11 治疗(xiaoxue贴玻璃止疼/灌尿道yindao直肠/自己抠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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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掉衣服。” 听到这个要求,荣恩·荣兹抬头看了五维人一眼:“怎么,衣服会阻碍这部机器的治疗效果?” “倒不是因为这个。”兰达说,“你被愿灵袭击的时候应该没穿衣服吧?以防你多想我必须提前声明一下,假设我说的确为事实,绝不是因为我偷窥了你的房间,只是单纯的逻辑推理。你这身衣服应该是由皮肤与角质构成的——你最好把它收回去,尽可能恢复到最接近……事发时的状态。” “嗯……”火星人发出一个表示迟疑与疑问的音节。不过他的衣物如同流淌的颜料一样飞速溶解,最后变成绿色,和皮肤融为一体。 “脱不脱其实对治疗效果没什么影响,不过嘛,我说过吧?治疗过程更接近愿灵侵害的逆过程。所以要是你不脱,衣服就会被打碎成微粒塞进你的皮肤里——我估计那挺疼的。再次声明,我对疼痛没有足够的认知,我一般靠你们的音量判断疼痛的程度。” “行。”荣恩接受了这个解释,反正他也没有其他解释。虽然他习惯穿着衣服,但全身赤裸也没有什么羞耻可言,只是低头的时候能看见腿间的窄缝和挺立的阴蒂让他不太高兴。但说到底,这全怪愿灵,而指责一种现象是毫无道理的,就像指责地震或洪水毫无意义一样。把灾难拟人化不但无聊,而且低级。所以他毫无心理负担地站着,拍了拍通体无缝的培养舱:“打开?” 兰达按下了一个绿色按钮,按钮开始发光,紧接着机器轻轻振动,透明的舱体闪烁了一下。 “进去吧。” 荣恩试探性地摸了一下,发现手指穿过了舱体。相位反转。他立马反应了过来,这是火星人的拿手好戏。等他走进去后,兰达向他确认身体所有部分都已经在舱内,没有遗留部分肢体在外面,然后再按了一次绿色按钮。舱体实体化了。荣恩·荣兹略微有点不安,被束缚在小空间内总会引发他的不快回忆,更何况这场景实在太接近人体实验了。他按压着透明的舱体——这肯定不是玻璃,没有玻璃能承受火星人的力量,但姑且叫它玻璃吧——紧紧盯着兰达的cao作。 “治疗开始后一分钟内,清创所需的液体媒介会注入舱体,你的皮肤和黏膜可以摄取其中的气体,所以不用担心窒息,不要因为恐慌而使用飞行与虚体化。液体注满后,治疗正式开始,整个过程大概率很疼,尽量不要闭上眼睛,不要变形,不要抵抗。疼得受不了的时候可以叫停,我会暂停治疗让你休息,不过我推荐一鼓作气,毕竟停下来之后就很难有勇气继续了。”兰达口舌伶俐地念了一遍注意事项,让荣恩很怀疑她到底重复过这段话多少次,“理解了吗?” “理解。” “现在改变治疗方案也来得及哦。”兰达不死心似的又添了一句。她按下绿色按钮旁的黄色按钮,这按钮也开始发光。荣恩暗暗觉得这个设计看着有点蠢,简直就像孩子的玩具。 冰冷的液体从上方淋下来,打在他赤裸的脊背上。荣恩接了一捧,发现它是透明无色的,略微粘稠,静止不动时呈凝胶状,稍微施加压力又化作液体。有兰达的事先告知,他在液面漫过脖子时低下头呼吸了一次,液体接触鼻腔与口腔的感觉不太好,黏膜刺刺地疼,还凉飕飕的,好像头和胸腔都被冰冻住了,不过他确实能自如地呼吸。到目前为止,这个宣称是“非常疼”的治疗方案还未表露起可怖之处,只是略有怪异,而且让人怀疑其中的科技含量。 兰达再一次向他确认是否准备好了。那个黄色的按钮又被按了一次,它熄灭的瞬间,荣恩·荣兹尖叫起来。 那很难用语言表述。荣恩·荣兹认为综合考量,自己的忍痛能力应该比其他荣恩·荣兹更强。他们肯定不曾被关在牢房里,体验人类丰富的想象力:待在俄罗斯研究所的八年间,他怀疑自己已经受过了人类历史上的所有酷刑。他有过侥幸心理——“非常疼”,那可能就是个修辞,其他人疼得受不了,他可能至少能保持理智。 但他错了。 和直接灌进他脑子里的快感一样,巨大的“痛苦”直接注入大脑。他瞬间丢失了对身体各部位的感知能力,分不清到底哪一块儿在痛,也分不清各处疼痛孰轻孰重,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自己在哪儿——他本能地尖叫,拍打玻璃,竭尽全力地撞上去,尝试虚体化,企图脱离这一缸带来痛苦的液体。稍微具体点来说,他觉得自己似乎在被——拆开——或者说,体内器官被暴力扯出去——整个过程不容偷懒的技巧与逃避的捷径。他在一分钟内哭了出来,鼻涕和眼泪融进透明的液体,绝望地扒着玻璃想逃出去,但是舱体牢固冰冷,冷酷地禁止通行。整整三分钟内,他连“暂停”都说不出来,只有尖锐到不像生物的尖叫从喉间爆发,听起来就像锯片切割金属。 兰达冷眼旁观。虽然事先提醒过荣恩·荣兹不要滥用超能力,但她很清楚两件事:首先,机器非常可靠,无论三维生物使用什么超能力都不可能挣脱;其次,火星人的超能力大多依赖意志与技巧,而闪点宇宙的荣恩·荣兹看起来不是那么有天赋的幸运儿,在过量的痛苦面前他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更别提合理地使用超能力。绿色的瘦长人形生物拍打着舱体,扭曲的面孔丑陋而狰狞,她突然觉得这时候很适合放松一下。 五维生物的心灵感应能力平时是封闭的。她自我约束,不让自己的念头流出来,也不故意去读别人的心。荣恩·荣兹——无论哪个——清醒的时候都极其厌恶与她进行心灵交流——既不想倾听她的心声,也不想被她倾听。兰达认为自己非常体贴,理应照顾三维人的小情绪,而且读心术接收的信息对她来说确实有点太繁杂了,干脆就不主动去听;现在,她确定面前的信息十分纯粹,而且倾诉者应该并不介意被倾听。 巨大的绝望扑面而来。火星人已经哭叫得喘不上气来,在液体中又呛又咳。他扒拉着玻璃,要是他有尖锐的指甲,可能会在上面刻出一些浅浅的痕迹,可惜他没有,手指只能一次又一次地滑过光滑坚硬的表面。五维人高高兴兴地观赏他的挣扎,目光中毫无同情:既然荣恩·荣兹没有开口叫停,那治疗理应继续。 三分钟后,火星人找回了一点理智。体表的疼痛略微减轻,于是体内的痛苦显得更为猛烈: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最疼的并不是眼球——而是眼球背面的眼窝,以及大脑内抽搐的神经束。整个胯部都火烧火燎地疼,冰冷的液体没有丝毫缓解作用,就好像有人拿guntang的辣椒水灌进他所有的洞,千万根烧红的针反复戳刺脆弱的黏膜——荣恩·荣兹从来就不擅长吃辣。火星上没有辣椒,他从没见过这玩意儿,只知道地球食物肯定毒不死他。这就是他坐在一盘墨西哥菜面前,毫无防备地切下一块看似正常的炖牛rou,咀嚼并吞咽的全过程。那时候他几乎怀疑自己的恐火症复发了——火顺着舌头、口腔、食道与胃袋一路燃烧,他甚少流泪,但生理性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请他吃饭的红皮肤女人吓了一跳,叉子上的牛rou都掉了下来,赶忙叫来服务员点了杯加冰的牛奶。服务员拿来了牛奶,自豪地解释这是世界上最辣的辣椒,那副得意之情险些让荣恩·荣兹一拳打在他脸上。女人给他另点了菜,吃掉了那份辣牛rou,她非但不道歉,还怪他太不能吃辣了,浪费食物不好——还好有她收场。荣恩·荣兹阴沉着脸,觉得地球人真的很坏。现在想来,那好像是一段还不错的回忆;尤其是和现在相比。 现在,那种相似的疼痛再度袭来。相似,但更为凶狠,更为严酷,甚至比他被倒挂着当油灯烧时更为痛苦。液体是冰冷的,接触液体的皮肤与黏膜却像着了火;液体是流动的,如同活物般钻进所有的缝隙。尽管火星人不断地用手护住合不拢的yinchun,剧痛仍然灵活地穿过指缝,卷过阴蒂,涌入yindao,甚至撬开紧缩的宫口侵入zigong。以zigong为中心放射到整个腹腔的疼痛让他蜷成一团,满身冷汗被温柔地拭去,然后成为新的剧痛的一分子。尿道与直肠的下场一样凄惨,他在液体侵入膀胱与结肠时尖声惨叫,紧紧夹住双腿,用手指去堵住xue口。那当然毫无作用。 兰达看得津津有味。她甚至想去拿包薯片或者爆米花,只是那样显得太轻慢了,事后火星人肯定会怀恨在心,对于闪点世界荣恩·荣兹心胸的开阔程度她丝毫不做指望。 “停下来!暂停!中止!”他总算找回自己的声带与舌头,成功地cao纵它们,在破碎的尖叫间组织出一些有意义的句子,“停止!” 痛苦一下子减轻了。兰达按下红色按钮的十秒钟内,荣恩·荣兹仍然因为痛苦的残留而浑身抽搐。幻痛在神经内不紧不慢地游走,直到火星人反应过来治疗已然停止,它才无声无息地退去了。 他在玻璃舱内大口喘气。刚刚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被鼻腔与食道的烧灼感逼到几乎窒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把手指强行塞进了狭窄的尿道,好像在试图把什么东西挖出来。他发觉兰达正盯着他的阴部,连忙把手指拔出来,说点什么转移她的注意力:“过了多久?治疗……还要多长时间?” “六分半。或者说六分二十六秒。”兰达不知何时换成了人形,那张诡异的脸上浮着一抹快乐的笑容,“还可以,差不多过去了……三分之一?你还好吗?我不建议休息太久,越是停下来思考,人就越容易后怕。你可能会坚持得还没第一次久。不过理论上来说,疼痛会越来越轻,第一下应该是最疼的——逆过程,我说过了。愿灵把一部分痛觉转化成快感,治疗就得把这部分快感转化回去。可以继续了吗?我其实想去给3356处理一下伤口,对你们来说烧伤特别难熬,是不是?” “还好。”荣恩·荣兹额头顶着玻璃,耳边嗡嗡响,差点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反正肯定比不上刚刚所谓治疗的那一下子,他刚刚完全是懵的,到现在都还有点反应不过来。一想到这所谓的治疗还要持续十分钟,他的胃都就难受起来,酸液热热地灼烧胃壁,乞讨一点食物——就好像吃点什么能改变这事儿似的!火星人对食物的需求一向很低,他们的能量利用率更高,技巧性更强,不需要像个内燃机似的成天添燃料。但可能是被消耗了过多精力,荣恩·荣兹久违地饿了,肚子咕嘟叫了一声。 兰达歪歪脑袋:“你饿了?治疗完去食堂吧。迟到的事之后再跟你算账——可以开始了吗?” 荣恩竭力抑制自己的颤抖。恐惧。恐惧痛苦是生物的本能。但越是如此,他越是想否认这一点。 “继续吧。” 疼痛将他碾成一张薄饼。假如将一个人以细胞水平展开,铺成一张一细胞厚的大饼,同时每个细胞都有感受疼痛的功能,这时拿一口足够大的铁锅去慢慢烙烤它,差不多就是荣恩·荣兹所感知到的痛苦的亿分之一。他从没这么恨过自己的顽强体质,火星人在生理构造上承受能力更强——在三维宇宙的各类超级宇宙种族之中仍然名列前茅——因此他们能忍受更多痛苦而不昏厥与崩溃。他在被火烧,被千万根细针扎进每一寸皮肤与黏膜,然后这些针在他体内烧起来。他开始剧烈地喘气,试图给自己的身体降温,但紧挨身体的溶液只带来燃烧的幻痛。皮肤贴上冰冷的舱体时感觉稍好了些,于是他把自己整个贴上去,包括着了火似的阴部。他竭力挺胸挺胯,将脆弱的敏感部位压上透明的舱壁,充血肿大的深绿色阴蒂被压得扁扁的,光洁无毛的rou唇紧贴玻璃,幽深的缝隙翕动着,因疼痛的刺激而剧烈抽搐。 哎呀。兰达愉快地想。真该让他自己也看看。 感知在剧痛中被逐渐剥离。声音——自己的惨叫与哭嚎。光影——刺目的光与可恨的兰达。心灵——那庞大的无所不在的凝视着他的东西。火星人的九种感官一一失去,最后失去的是触觉——剧烈的疼痛与所谓的治疗。他好像被关进了无声无光、无知无觉的笼子里,这本该极为可怖,但他却松了口气。 那些痛苦与快感,感官与记忆都溶解了。渗进身体的液体携带着它们离去,不留一丝痕迹。荣恩·荣兹觉得轻快而放松,好像卸去了重担;他同时感到空虚与迷茫,就好像有什么东西曾填满他的身体,现在那东西消失了,只留下一个空空的大洞。他几乎没意识到治疗是什么时候停止的,直到液体被抽走,他没法再漂浮其中。他的双腿暂时一点力气也没有,被体重压得软倒下去。 他跪伏在地,呕出一滩稀薄的液体。一片巨大的阴影轻柔地罩过来,他艰难地抬起头:是兰达。她眼睛闪着光,脸上带着笑,好像极为满足。一只苍白而纤细的手把他拽起来,力气大得可怕,好像要捏碎他的骨头,但荣恩·荣兹刚刚受过如此折磨,别说捏碎他的肩膀,就算把他全身骨头一点点打碎也做不出什么反应。他麻木地凝视着她的另一只手,那只手向下伸,再向下,然后触到了他的皮肤,很没礼貌地将他下身摸过一遍。 “已经完全好了。”兰达满意地松开手。这时候荣恩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身体恢复了正常——他的阴部现在一片平坦,没有任何多余的器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