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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昭,虽说你不擅饮烈酒,不过今日在你母亲面前,你必须好好敬上她两杯!” “那是自然。” 父子二人各自将一坛烈酒开封,向着刻着“慈母李玉泉之墓”的墓碑敬酒,墓上干干净净,想来是经常有人打扫。 “啊咳咳咳!”喝了不到两口,叶若昭就呛得直咳嗽,眼睛都睁不开。 叶沧月忍不住拍拍叶若昭的肩:“大昭,你酒量不如从前了,从前你不经常与小谢和关家那小子饮酒么?这么久了也没把酒量锻炼出来?” “咳咳,烈酒灼喉,一时不习惯。”叶若昭干笑两声,“自从有次宿醉醒来浑身难受之后,我就再也不饮烈酒了。” “喝的什么酒,还能让人浑身难受?”叶沧月忍不住调侃,“你是醉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才能浑身难受?” “没做什么。”叶若昭摇摇头。 叶沧月哈哈大笑两声,将烈酒洒在碑前,“玉泉,你看看这个混小子,长得像不像年轻时的我?看看我,是不是又老了?” 他撑起胳膊想从轮椅上下来,叶若昭赶忙扶住了他,将他拖到事先准备好的软蒲团上。 “我老了啊,若哪日我来见你,你可别嫌弃我这个糟老头子。” “咱们的儿子都长大了,就是都不怎么孝顺,听话,一个犟两个倔,气煞我这条老命哟。” 边说叶沧月还用责怪的眼神觑着叶若昭,叶若昭都忍不住笑了,只看叶沧月一寸一寸轻抚着冰冷的墓碑,神色追忆,目中柔情似水。 “玉泉,你说我什么时候才能来见你?” 听这话,叶若昭忍不住握紧了双手,叶沧月却又接着说道:“当然是两个小子不再令我cao心的时候。” “两个老大不小的孩子了,还像个奶娃娃一样恋着爹娘。” 这话说得叶若昭忍不住笑了,他环望四周,发现叶若晗还没过来,遂起身。 “我去唤小弟和小灵上来。” “好,你去吧。” 下去没多久,叶若昭就看见了二人。 “你们两个,慢吞吞的干什么?” “就你快?” 叶若晗此时似已经恢复过来了,不再羞涩,甚至有心情杠他老哥。 “你俩聊得怎么样了?” 说到这句话,小两口的脸立刻就红了,叶小灵局促不安的看着叶若晗。 “你和爹都那样了,你们还想我和小灵怎样?”叶若晗没好气儿道。 “我喜欢小灵,满意了没?”说着叶若晗就一把攥住了叶小灵的手,姿态十分霸道。 叶小灵一瞬间愣住了,片刻却又笑开了,脸上挂着幸福的红晕,同样攥紧了叶若晗的手。 “我喜欢晗哥,这辈子,非他不嫁。” “这样啊。”叶若昭眸光袭击地摩挲着下巴,“上来吧,一同去见母亲。” 那边叶沧月见叶若晗和叶小灵手挽着手,也知道这事儿成了,脸上笑得藏都藏不住。 “玉泉!二晗带儿媳妇来看你了!”他向二人招手,“小灵,二晗,过来拜见母亲!” “娘,这是小灵,您见过几次。”叶若晗与叶小灵各自叩拜敬酒之后,叶若晗郑重宣誓道:“儿子喜欢她,今日在您与爹和大哥面前,儿子发誓,只要儿子在一天,必护她喜乐安康。” “夫人明鉴。”叶小灵叩首,眼神坚定,“若夫人在天有灵,万望您护佑老爷与两位少爷长命百岁,小灵本是卑身贱命,大哥救我于水火,老爷赐我姓氏,将我当做亲生女儿般疼爱,晗哥真心爱我护我,就是拼尽一身,小灵也会对这个家、对这个家中的所有人负责。” 语毕,小两口对视一眼,重重的再叩首。 “今生今世,不离不弃,如违此誓,五雷轰顶。” “甚好甚好!”叶若昭掴掌,笑得眼睛都乐成了两条缝。“心意通了,父母也见了,既是如此,十三天后二十五日乃宜嫁娶的良辰吉日,你俩成婚吧。” “???” 十三天后,洛阳城中一处大宅挂上了鲜红夺目的‘囍’字,吹吹打打,阵仗好不热闹,还有仆从站在宅外施粥与分发喜糖。 “怎么了小弟?你紧张了?” 叶若晗换上新郎喜服后半天没说话,叶若昭还以为他紧张了。 “紧张?不至于。”叶若晗撇嘴,翻了个白眼,“大哥,你阵仗安排得挺齐全啊,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叶若昭大大方方的承认了,“那是自然,我家小弟的婚事,我肯定仔细办好。” “不是不是。”叶若晗摆摆手,“阵仗这么齐,东西准备好,糖和粥都准备好了,你是敲定了要我和小灵在这儿成婚是吧?” 叶若昭神秘一笑,“你尽管放宽心,我要你哪天成婚,你就得哪天成婚。” “嘶——”叶若晗倒吸一口凉气,脑门儿上青筋直跳,“合着你全都安排好了?” 叶若昭笑而不语,“婚礼仓促,自然有许多不足之处,大宴宾客不太可能了,但该请的人我已经提前一个月给他们发了请柬了,他们就快来了,我要去接他们咯。” “你!”叶若晗一时气短。 “磨蹭什么呢?吉时快到了,去迎新娘子吧你!” 叶若昭只给叶若晗留下了一个潇洒无比的背影。 “小昭儿,想我了吗?” 第一个来的宾客是一位霸刀女子,她生的极其美丽妖艳,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右眼下的泪痣更是让她生出一种勾魂摄魄的气息,她一来就妩媚地搭上了叶若昭的肩。 “韩先生。”叶若昭恭恭敬敬地对她行了个礼,全然是一副小辈对长辈的尊敬之态。 韩冰锷眉眼间全是嗔怪之色,“你只提前一个月通知我,害我挑了好久的礼物,最后好不容易才赶出一双并蒂翡翠莲,手下人现雕的,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小昭儿你可不准嫌弃啊。” “怎会?任何东西只要经过韩先生的眼,那再平凡的东西也是有价值的。” 这话说得韩冰锷开心,她忍不住在叶若昭的心口画着圈儿。 “小昭儿说话可真是动听,若我再年轻二十岁,说不定心一动就开始追你咯~” 叶若昭温和一笑,“韩先生莫开我的玩笑,以韩先生的绝代风华,再年轻二十岁,我只能是韩先生无数追求者中的沧海一粟。” “好小子,你这是说我老了啊!”韩冰锷却佯装曲解了叶若昭的意思,故意扮出了委屈的模样。 “戏雪,你看看,你带大的好小子!” “戏雪大哥来了?!” 叶若昭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一位明显也是藏剑弟子但年纪明显比叶若昭更大的人走到了韩冰锷身后。 与叶若昭相比,他的身材纤细不少,容貌上更有一种别样的精致,左眼眼角的泪痣甚至有一股如妖精一般的妩媚之感。 二人多年不见,甫一见面更是激动万分,拥抱在一起,叶戏雪用力锤了锤叶若昭的肩背。 “好小子,长这么高了。遥想当年你还没我的腰高,现在都比我高出半个头了。” 叶若昭兴高采烈,“当年的萝卜头,也该长大了。” 韩冰锷在一旁故作伤心的模样,“哦~兄弟一相见,就把我忘了,男人呐~~” 叶戏雪赶紧上前将韩冰锷圈进怀中,姿态亲昵。 “我怎舍得忘了你呢?卿卿~” “还说没忘?都三个月没联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在外边了。” “我怎舍得死在外边?”叶戏雪轻吻韩冰锷的手背,“就算死,我也要死在宝贝的心间。” “哦?”闻言韩冰锷有意挺了挺自己丰满的胸脯,敞开双峰问到:“来,我的心在这里,你要死在这上面吗?” “咳咳咳,韩先生,戏雪大哥,这里还有外人。” 眼看他再不出面制止,事情就要往少儿不宜的方向发展了,他赶紧咳嗽了两声,提醒二人。 “对哦,臭小子还在这。”叶戏雪像是才反应过来,韩冰锷则向叶若昭抛了个媚眼,“小昭儿,有给我俩准备厢房吗?” “有,只不过是两间,我立刻着人换成大单间。” “小昭儿真乖~”韩冰锷满意地摸摸叶若昭的脸。 “做得不错。”叶戏雪也拍拍叶若昭的肩。 二人亲昵的挽着对方而去,叶若昭总算松了口气。 不多时又出现一位藏剑弟子,他手执折扇,显得风流倜傥,潇洒随性。 “大昭!好久不见!” “小楼,你也来了。” “请柬都发给我了,我能不来吗?”楼玉朗展开扇子,笑的真挚。 “我在这里道声恭喜了,内中可有美酒好菜?” “自然。”叶若昭正欲邀人进去,忽听得一声唤。 “我手上没有请柬,不知这里是否欢迎我这位不速之客。” 此人同是一位霸刀弟子,他不像普通霸刀弟子,只有一柄酷似藏剑重剑的长刀从不离身,一头异于常人的枯草色的灰发格外显然,身材更是异常壮硕高大,站在那里就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 叶若昭对此人有印象,他叫刀?,此前他与洛阳城外与这人切磋过几次,互相都给对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算以武会友,惺惺相惜。 “刀兄愿来参加小弟的婚礼,是叶若昭的荣幸,叶若昭理应做到宾至如归。” “多谢。” 刀?为人耿直,不喜说场面话,既应了,就直接进去了,叶若昭心知他没有恶意,也不是那种会无端搅扰别人的人,便也没有拦他,因此也没注意到身后的楼玉朗吓得跟见了鬼一样。 宾客陆续而至,但始终不见一人,叶若昭心想他是不是被什么事绊住了脚的时候,一辆马车终于姗姗来迟。 “莫不是只剩我一个人没到了吧?失礼失礼。” 从马车上下来一人,这人怀中抱着青玉流,一袭兜帽将自己罩得严严实实,出了马车,才摘下兜帽,露出一张清逸俊秀的脸。 “我还担心你不来了,亏我第一个给你传书。” 叶若昭似有怪罪的模样让这人忍不住笑了,他伸出手牵着此人跳下马车。 “失礼失礼,待会儿谢某亲自奏一曲赔罪,如何?” “求之不得,来吧。” 宾客终于到齐,其实并没有许多人,他们三三两两以关系亲疏坐在一起,满堂下来不过二十人,虽不是大宴,胜在大家都是熟人,气氛轻松欢乐。 “诶哟,这不是小谢吗?好久不见。” 韩冰锷似乎谁都认识,遇见谁她都要打个招呼。 “韩先生,久见。”谢迁云对其也是一副小辈对长辈的尊敬之态。 韩冰锷笑眯眯的问:“我那个便宜徒弟还好吗?” “名师出高徒,秦师弟年轻有为,人中龙凤,行走在外都是长歌门的骄傲,更是韩先生的骄傲。” “评价这么高?”韩冰锷伸了个懒腰,“那看来我也要抽空去看看他了,你莫要骗我,骗我我可不会轻易饶你。” “那是自然,若谢迁云有半句虚言,韩先生尽管找我便是。” “哈哈哈哈哈。”韩冰锷爽朗一笑,“我的徒儿,自然是最好的。倒是你,姗姗来迟,过来,罚酒三杯,不准跑!” 叶若昭跑出来打圆场,“小谢待会儿要亲自奏乐为赔罪,这三杯酒我为代饮,如何?” “罚主人家,你想我下不来台啊。”韩冰锷调侃,“你一杯就倒,我可不敢,不过你既要认罚就先记下,来日等我想好了,账一笔一笔的算。” “能被韩先生记在心上,叶若昭荣幸之至。” 韩冰锷忍不住问旁边人,“戏雪,你教的?” “不会,多出这么个英俊少年跟我抢你,我可舍不得。”叶戏雪挥挥手,“好小子,莫在这里缠着我的韩先生瞎奉承,做你自己的事去。” “那叶若昭就不打扰二位了。” 婚礼按部就班的举行,阵仗浩大,迎新娘,跨火盆拜高堂,一气呵成,大家都各自奉上祝贺,谢迁云为新人奏一曲长相守,将气氛推向高潮。 平日里不擅饮酒的叶若昭都忍不住多喝了两杯,他本来就不擅长饮酒,一下子喝那么多,脸红得不行,人也有些晃晃悠悠。 当热闹散去,各自住进厢房的时候,院中只剩下谢迁云和叶若昭。 叶若昭醉得都只能用手杵在桌子上,“我一封信,你从西域赶回来,路上怕是累得够呛。” “怎会,挚友之邀,不负盛情。”与叶若昭相比,谢迁云看起来就正常多了,像没喝过酒一样,看着叶若昭的目中尽是柔情。 叶若昭微微一笑,目中醉色更甚,“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不要我这个朋友了。” 他行至院中,一个纵跃从树上取下一截树枝。 “来,像从前一样,你奏曲,我舞剑。” 谢迁云只说:“你醉了,来日吧。” “我醉了吗?”叶若昭此时竟被带了进去,一脸懵懂之色。 “看来是真的醉了。”谢迁云忍不住笑了,上前从叶若昭手中抽走树枝。 “你说邀我参加婚礼的时候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是你要结婚了。” “嗯?”叶若昭此时已经反应不过来谢迁云说的话了,他的步伐踉踉跄跄,没两步差点栽倒在地,还好谢迁云及时接住了他。 正当谢迁云将人抱起,欲将人带进厢房时,却惊得一阵熟悉的气息,他抱紧叶若昭,头也不回地问。 “你来做什么?若昭可没邀请你。” “来看着你。” 一人手持盾刀,脸上覆着铁面,看着谢迁云的目中隐隐带着杀气。 “看着我?笑话!” 谢迁云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转过身,叶若昭醉得不省人事,被他紧紧的罩在怀中。 “你看看他,他醉了,真是可爱。” 谢迁云脸上出现爱怜之色,“可惜当初某个人忍不住,管不了,毁了这份可爱,第二天被打得脑震荡的一幕,我还历历在目呢。” 来人唇反相讥:“总比某个人老是以挚友之名压抑愿望伴在他身边好。” “你俩相识更久,你当然知道他是个怎样的人,不主动,他只会永远将你当朋友。” 谢迁云隐住了眼中的阴翳之色,“那也比某个人被单方面绝交更好,连朋友都做不了。” 来人毫不在意:“做不了朋友又如何?也就你这个假惺惺的家伙还想继续维持朋友的假面。” “谢迁云,你比我了解他,但他没我了解你,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比他清楚得多。你这张文质彬彬的假面看得我恶心,也该撕下来了。” “那就不牢关大将军关心了,夜深露重,叶府没准备你的客房,请回吧。”谢迁云拒绝再与他交流。 “总有一天你会想清楚的。” 撂下这句话,关啸风就离开了,谢迁云沉默不语,将人送回了房。 床榻上,叶若昭明显醉得意识不清,他以前就是这样,酒一喝多,就像失却了战斗力,没有任何防备。 谢迁云忍不住抚上他的脸,感受着他脸颊的温度与他的吐息,那双薄唇就在他的眼前,触之可及,令谢迁云忍不住想吻上。 他也真的去这么做了,只是吻的不是唇,是那双眼,他轻抚着那张轮廓,喃喃自语。 “无妨,还有的是时间,还有的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