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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 下篇(强制/连续高潮)

    这是一场长久而酣沉的昏睡,久到足够让她想起这么多年来扰她安眠的那些古怪画面其实并非噩梦,而是摆不脱的前尘回忆。

    她醒时青年正在她床边坐着,手中仍把玩着那枚锦囊。见她睁眼,他凑上前来,神态与她记忆中一样眷恋又克制,只有她明白这样的风雅之态下藏着怎样的疯狂,只因她记起的不止往日欢好的蜜事,还有赠出锦囊当日离别两散的决心。

    “……周瑜。”她沉默许久,终于叫出了他的名字,顿了又顿,最后只问,“长路迢迢,劳神费力,你何必找来呢?”

    面前的青年皱着眉愣住了。自从被反噬的巫力拖进死生之外的罅隙后,他终日思虑如何再见她一面。寄魂于玉饰辗转到她手中已是不易,啜饮鲜血后得以现出实形更是幸事一件。此前她记不得他,怕也是自然的,如今她分明忆起了前尘,可为何还是沉默不语、神态悲伤,甚至问他何必前来。

    他原以为是千百年的时间洪流造就了离别,却没想到真正的原因对他来说仍是隐在洪流下的暗礁。周瑜费解地望着面前眉头紧蹙的少女,不明白自己究竟何处犯了错。苦想间,床铺上的少女已将那被他摆回床头的玉佩拿到手中,无言摩挲一下其上鸾纹,随后直直将它递还给他。

    这逐客令下得太果断,他愕然抬眼去看她,少女只是凝眉回望,脸上没有半分留恋之色。

    周瑜惊疑不定,踌躇半晌,并没有伸手去接,反而从怀中取出那锦囊,翻出其中小镜来给她看,神态说不出的压抑:“那时你在锦囊里放的破镜,我都已经拼好了。”

    她扫了一眼,确实拼得严丝合缝、状若从未碎裂过的完美。可这千百世前被傩之力所俘获、剥离出众生轮回的青年显然会错了意。

    她仍记得赠他锦囊的那天。那阵子周瑜总来找她议事。她一眼就看出他状态有异、力量不支。傩之力能够成为迎敌的利刃,也能成为刺向自己的尖刀。他过度地使用了这份本不该由寻常人驾驭的力量,妄图帮她逃脱那个注定的死局,如今显然再难撑起更多的消耗,反而受其所累。

    她看在眼里,心下焦急,勒令他不许再为篡改那样一个无谓的结局而任性妄为。可她的胞兄在此事上的执念却不会为任何人动摇,她就眼睁睁看着他这样一天一天虚弱下去。

    当日他又来寻她,笑容惨淡,周身烟丝雾缕。这雾往常只有他发动异术时才现形,如今却如鬼魅般形影相随。广陵王喉头哽得说不出话,拿过桌边小镜,将镜面一转,映出他那毫无血色的脸。周瑜却不以为意,只是抬眼对她一笑。她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惊痛,翻手摔了小镜,厉声喝问他究竟要做到何种程度才肯罢休。

    他当时未曾多说什么便离开了,而广陵王在案边沉默枯坐良久,事后差人将一锦囊相赠,囊中便是当日被她愤然掷地的碎镜。

    那便是她在常世间最后一次见他。此后直至身死,都未曾觅得他下落。受傩之力反噬的巫子,究竟去往了何处,再高明的方士也无法给出解答。

    而赠出那面破镜,只是她盼他能望一眼自己的执念,当破则破,不可自困。如今周瑜却与这寄望背道而驰,甚至百世之后又来寻她。

    她沉沉叹一口气,没有再看那被强行拼作一个圆的小镜,硬下心肠仍要他拿回那玉佩。

    周瑜深深望着她,没有动作。思慕已久的人就在他眼前,目光扫过他日久年深珍爱的信物,不但无动于衷,还如同不共戴天的仇敌般一心驱逐他离开。一种冰凉而漆黑的欲念从他心底慢慢浸出来。自重逢以后,这前世的胞妹便一直在躲他。记不得他时也躲,记起以后躲得更厉害,简直与从前判若两人。她的抵触令他焦躁不安却不明缘由。周瑜心神不定,衣间佩戴的玉玦随主人的气息而动,振鸣不断,发出纷乱清脆的碰撞之声。

    等到广陵王注意到他周身又开始缭绕起浓重翻涌的白雾时,已经来不及了。青年的面色冷若冰霜,手中紧攥着那枚小镜,脸庞逐渐隐没在雾间,她最后的记忆断裂在他轻声对她致歉的那一刻。

    明知她想起后会更加抵触、更加怨恨,他还是无法克制这一份偏执,又一次发动了傩之力。

    许是不愿让事态陷入更错误的境地,他的尝试非常保留,时间停留在广陵王苏醒的几刻之前。他趁这机会起身去看她,昏睡中的少女双目紧闭,眼角带泪,眉间有着散不去的苦闷。周瑜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然而此时这些对他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他突然发现无知无觉的少女和先前梦境里一样,处于任人摆布的状态之中。他因此感到一种异样的干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那看起来就十分柔软的唇。昏睡中的少女略一蹙眉避开了他的触碰。不知是否正经受前尘往事所扰的缘故,她翕动的唇轻轻吐出了他的名字。

    这一声呼唤让他的欲念彻底溃了堤。有过先前在梦中作乱的经验,他的恶行可以说是进行得十分顺利,不多时便挑逗得少女低泣着弓起腰。他的手抚按她小腹,沉沉将这一点微弱的逃避压制了。rou刃在已然有些湿黏的xue口蹭动,不时压过xue前那枚蕊珠,她被刺激得总想往上缩,却由于小腹处的压力而避让不得。周瑜不错眼地望着沉睡的少女脸泛红潮之态。这样一具谙熟情事、热烈迎合着快感的软热躯体,在主人夺回意识的那一刻便会对他表现出抗拒与怨恨。他心下哀戚,却因此更涌起某种恶念,当下也不再犹豫,沉下身寸寸往那湿软的膣道进犯。绵软的花rou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似抗拒又似引诱地慢慢将他接纳。

    也许是因为插得太深,昏睡的少女唇边溢出了难受的哭吟,一贯偏执的青年自然不会因为这轻声的呜咽便停止作弄,随着膣道逐渐变得越发湿热缠绵,他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更加激烈起来。

    当她在一片情热中醒来时,面对的就是如此yin亵至极的场面。少女似乎还没有弄明白现下的状况,迷蒙打量他片刻竟然伸手来抱他,他心下涌起不真实的狂喜与巨大的惊疑:若初醒的少女如此自然便能接受他的求欢,那方才一番交涉中又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引得她如此抵触?

    他并不想太过直白地诘问她,打破这一时半刻的虚幻圆满。然而隐瞒没有任何意义,早已不再具备巫子力量的周瑜现在所能催动的傩不过是用遗留力量生造出的残次品,不多时受术的人便能忆起往昔。他心知身前少女表现出的依恋转瞬即逝,可是看着她迷茫的双目,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

    少女困惑地注视着他,片刻后面色忽然僵住了,两手碰了火似地从他颈上弹开,情热也瞬时冷却,一心只想脱身而去。周瑜望着她,面上流露出一丝苦笑。他仍旧不明白,明明两人的身躯还以亲密无间的姿态纠缠在一起,为何心却如两散的碎镜,再难拼合。他实在不甘心,迭声去追问她,一时怅然怀念前尘的相伴与温馨,一时又急切倾诉这百世的寻觅与寂寞。少女只是愤愤偏开头甚至不愿看他,那些剖白心迹之言她听得越多脸色越难看,最后终于忍无可忍,猛然转过头盯着他,那两道目光像开刃的刀锋一般淬满冷意。

    “人命本就像一张轻薄不堪的纸片,能受得起多重的东西?毕竟不像精怪,离了轮回,世世生生能捧着一面镜子看。”被逼得紧了,她脸上也显出厉色来,话语间渐渐气急,最后讥诮之色尽显,“你想把千秋万年的执念去压进我这样于你而言蜉蝣一般的命里,除却粉身碎骨,我还有什么别的下场?”

    周瑜无言以对。她从以前就是这样,口齿伶俐,不论是身为他胞妹的前世还是已不再受拘于任何身份的如今,一对上阵来他便说不出半句反驳。同样不变的还有她对他任何付出的百般拒绝。他定定望着她,像是终于明白了什么,他的广陵王竟然盼着他丢开赖以存在的执念。太可笑了,难道他隐去巫力伪作常人与她相伴度过的那些终将步入死局、毫无意义的年岁如此值得怀念吗?可他这伶牙俐齿的胞妹所求的寻常人心,他早在尚未脱离常世那时便舍弃,再寻不回了。

    全都是因为她。

    周瑜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一反常态不甚温柔地将她拉近自己。她挣扎几下甩不开,火气也上了头,余光瞥见他怀内还放着那重圆的破镜,恼意更甚,一把夺过来就往地上摔。地面溅射出清脆的碎裂声,想来那镜子已是支离破碎,再拼不成形了。可此时的周瑜甚至没有分一丝一毫的目光给这几刻之前还珍而重之的信物,只望着她,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让她感到疼痛。

    她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扼住手腕转过了身,肩背一沉,是他的手按上来。他怀着隐而不发的怒意慢慢又将自己压进那软弱的密处。当她意识到这前世的兄长已经彻底拒绝再听任何一句规劝或讥讽,一心放纵自己沉入黑暗的欲海,只想用这种方式从她身上索取长久以来缺失的慰藉时,她终于感到了恐慌。

    室内的空气沉闷凝滞,cao弄仿佛没有尽头。她在索求无度的被迫情事里逐渐感到吃力,开口去唤他却得不到一丝回应。

    凌乱被褥中伸出一只颤抖细白的手,无望地抓了一把空气,似乎想从某种困境中挣扎逃开。随后另一只更大的手也向前探来,与那不规矩乱伸的手五指相扣,厮磨片刻便生生将其拖了回去。

    “不行、我不要……”被紧紧压制住的少女哭得气噎喉堵,甩开兄长与她相扣的手,又一次向外挪去。这点微弱的逃避对她现下所受的yin罚显然没有半点缓解作用,她似乎也并未真正想过如何有效地逃脱,只是因为实在承受不住做出了应激之举,就如被捕食者逼到绝路的猎物所作的困兽之斗,明知自己下一秒仍会被衔入凶兽的齿间,却由于过度的恐慌而方寸大乱,胡乱冲撞着妄图寻出一条生路。

    可盯上猎物的猎者哪会有那么好心,她只是撑着肘向外移动了一点,便由于身后的一记深顶脱力趴下了。腰肢又开始颤抖,双腿也软得根本跪坐不起,腿间违背意愿地涌出更多湿热的花液,她无能为力地埋首在被间呜呜哭着。身后伸来一只手,横过她的腰,不容抗拒地将她捞回身下。

    酸软的双腿已经完全无力支撑身体,她攀着捉住自己的那条手臂,脱力随着他的动作向后靠去,后背倚在他胸膛上,结结实实地坐了下去,把方才还在她体内作乱的rou刃又一次整根吞到了底,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为深入。她来不及发出一声哀鸣又被卷进更汹涌的欲潮中。远超她承受范围的快感让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无意识攀在他臂上的双手失控抓挠着划出血痕。臂上刺痒的痛意连同身下被湿热软rou吸吮的快感让周瑜抽了一口气,他不受控地挺动着身体。少女哽咽地哀求:“不要了,我已经在、等……唔!”

    告饶声又一次破碎在花核被毫无怜悯揪弄捻揉的对待中。她颤抖着挺起腰又被按下,周瑜的指节仍旧抵在肿胀的软红花蒂上,她一边伸手去推一边崩溃地哭出了声,抽抽噎噎地问他为何这样对她。那语声太哀切,委屈几乎要滴出来。他终于暂时停了手,神色不明地盯着她看,随后侧首去吻她颊边的泪珠,顺势在她耳边低声道:“是你自己说,人命不过蜉蝣一瞬。明知如此,还总要我等……”

    她没想到他还会在这时候提起这话题,显然是心里介怀,刻意拿出来敲打她,然而受制于人的困境让她完全无法再摆出之前那疾言厉色的神态,只能呜咽着摇头辩解,却被突然掐紧腰肢更恶劣地顶玩宫口。她蜷起身往上缩,被重重按下吃得更深,逃脱无门的少女流着泪去掰他扣在腰上的手,往日绝对说不出口的软话哀告此刻连篇往外吐,似乎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从已然失控的胞兄那里博取一些同情。可周瑜只是不为所动地在她耳边厮磨低语。

    “我这种长生的精怪,心存千年的欲求,实在是半刻也等不起。”他在她惊异的目光里一字一顿道,“就辛苦meimei好好忍耐。努力一下,说不定蜉蝣一瞬也能承得住百世之欲呢?”

    先前在争吵中被她摔出的镜子散碎在地上,无人收拾。天光暗了又亮,帘外的光线投进来,千百片破镜便在墙面上映出了千丝万缕的光,有如缠缚人心的蛛网般攀了整墙,可她已经无心去看,呜呜咽咽推着身前不知餍足的兄长的胸膛,甚至都不再与他争什么殊途短长,口中只有不成句的呓语。

    周瑜低眉望着她,微微笑着执起她抵在胸前的手,和顺落下一吻,身下却毫无温柔可言地又一次深深顶进去。怀里的人又绷紧腰蹬着腿开始哭叫,他沉下身压住那已然无力的反抗,分神去望了眼地面的碎镜。

    裂作千百片的破镜里映出了千百个充斥着yin欲的房间,他的执念也黏稠厚重得有如翻了千倍,誓要将这执意离他而去的轻浮生物困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