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斜阳山
书迷正在阅读:薄 言 襭 之、咫尺(纯百H)、跟造我黄谣的狗比相爱相杀、电影院被陌生男人插入、每天都在不同男人怀里醒来【 NPH 双重人格】、我与jiejie、同人停车场、罗马的“奴隶”、转生异世界[BG][NP][高H]、【综穿】桃桃我呀,有万人迷光环捏
殷郊和姬发出了茶馆,又去买了渔具,快马跑到了斜阳山。 斜阳山,顾名思义山间是斜的,当日出或日落时可看到中央的瀑布被日光照射,落下层层叠叠的斜状波纹,实乃奇景也。 瀑布从山顶顷刻而出,流入水潭,规模很大,一眼看不到水潭边界。中间还有一座半高的山挡住,潭水从山的两侧流出,向下形成两条河流。 这地方倒是不错,环境清幽,只是因为处在冬天,周围的树、草、花等均已凋零,凭空生出一丝单调的氛围。 殷郊与姬发下了马,拿了鱼竿就往石缝走,两匹马通晓人性,不必拴住。 水很清,由于是冬季鱼并不算多,但也足够肥美,殷郊粗略比划一下,大部分鱼和他小臂一样粗大,看着就好吃。 他与姬发贴着坐在一起垂下吊钩,背靠巨石,底下是光滑的鹅卵石,明显是潭水退去留下的。 都说钓鱼修心养性,最考验耐力。殷郊头靠在姬发肩膀上,盯着一动不动的鱼竿,不自觉陷入沉思。 为何从冀州回来后,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先是皇祖父,好端端为何赏赐承爵才可用的绿松石弓,还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都说皇恩浩荡,却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中的苦楚。 还有伯父忌惮的眼神。其实小的时候,殷启对他还算和善,有时甚至会带他到东宫小住。可随着年龄越来越大,他反而生疏起来,对侄子也不像从前那般和颜悦色。 殷郊明白他的忌惮,并不上赶着讨嫌,但也不因此心生嫌隙,偶尔遇见伯父也是以礼相待。 除此之外,还有家中多出的那只狐狸精! 明明他只想要家庭和睦、幸福美满,为何半路却杀出个苏妲己,介入家庭!父亲为何会这样?母亲……又为何会接受…… 要说烦心,更不用提一个时辰前茶馆那些风言风语。他不过是吩咐御膳房做了两条鱼送到王府,怎么就传成恃宠而骄?他哪里处罚过侍从太监?这些传言不知从何处来,还传得有鼻子有眼,令人生厌。 一桩桩一件件捋不清的愁绪,压得他心生无力。殷郊重重地哼了一声,随手把鱼竿一丢,搂过姬发的腰就吻上去。 姬发原本在静待鱼儿上钩,被他一偷袭差点没握住鱼竿。 我的鱼! 他一边被动接受殷郊如狂风暴雨般的亲吻,一边努力稳住身形,维持鱼竿的稳定。 殷郊的吻来势汹汹,好像要发泄什么,狠狠缠住他的舌头一起搅动,深深舔舐过口腔中的每一处地方。 姬发呜咽两声,感觉快呼吸不过来,抵住他的胸膛示意放开。 殷郊往外退,又不知足地再舔两下他水润的唇,才终于松开他。 姬发得了新鲜空气,深深地呼吸几口,又瞪他一眼:“你干嘛!又不是不给你亲,那么急干什么。” 殷郊不说话,只是盯着他的嘴唇看,姬发知他想的是什么,稍稍往另一边挪动,与他隔开距离,“我今晚一定要带鱼去宗庙,你别弄我。” “不弄你。”殷郊声音有点低沉,他站起身来,刷一声拔出鬼侯剑,脱了鞋袜卷起裤脚就往水里走。 “钓鱼多没劲,直接用剑一插一个准。” 他边说,边快速把剑往水下扎,成功获得几条鲜美的活鱼。 姬发气得不行,把鱼杆轻轻一放就要去打他,殷郊上岸,把鱼丢进桶里,承受他的怒火,无数拳头落在他的胸膛前。 殷郊诡辩道:“你不是说一定要带鱼去宗庙吗?现在有了。” 姬发都快被气笑了,他双手狠狠掐住殷郊的脸,往两边扯动。 “我是要钓鱼,钓起冀州梦里没有的鱼,你是不是故意的!” “是啊。”殷郊大方承认,反而让姬发有气没处发,他本来都想到好几种惩罚方式。 他嘟起嘴巴,把殷郊往水里推,又迅速脱了鞋袜,卷起裤脚一起下去,捧起水泼到他身上。 殷郊好不容易站稳,迎面就是姬发报复的凉水,浇得他眼睛睁不开。 姬发未等他反应,又伸出脚往他小腿间踹过去。这水潭中间区域深不见底,靠近岸边倒是较浅,他们俩生得高大,水只勉强到膝盖。 “哎呦。”殷郊膝盖一弯,差点整个人倒在水中,他稳住身形,又走过去抱住姬发。 “放开我。”姬发挣脱不开,又把手贴在他后颈,冰冷的触感顿时令殷郊打了个激灵。 毕竟是冬天,水很冷。他惦记着姬发癸水刚走,怕他着凉,高高地把他抱起来。 姬发嘴上不饶人,骂他坏蛋,双腿倒是诚实地盘住他健壮的腰。 殷郊一手搂住他的腰,一手试探性地揉捏他浑圆的屁股,“别生气,我马上让你高兴。” 姬发伸出手指戳了他脑袋好几下,真恨不得啐上一口,“让我高兴?我看是让你自己高兴吧!” 殷郊呼吸粗重了几分:“一起高兴。” 他抱着姬发,仰起头亲吻他噘起的嘴唇,揉捏屁股的手掌往裤子中心深入,隔着多层布料去摸那销魂的地方。 两人已经五六日没行房事,欲望来得强烈。殷郊拥着他往岸上走,也不管其他,按着姬发就在地上翻滚。 鹅卵石光滑可也不是完全干净,白色的衣服经过上下摩挲,变脏了,有几道非常明显的污渍痕迹。殷郊却管不了这么多,他急切地想要姬发,扒开衣领就咬他的锁骨和胸膛。 那guntang的性器早已挺立,隔着层层叠叠衣服,抵住姬发的肚子。 姬发低低喘息,发髻散乱,他虽然不说,可也是渴望的。他抽出殷郊的腰带,夹住他的腰,挺起胸膛任由殷郊舔弄。 好热,浑身仿佛被yuhuo包围,好想要。姬发感觉自己的性器也跟着抬头,被裤子束缚,绷得好紧。 他感受着殷郊在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下一秒,腰带被抽出,衣襟大开。那紧实的胸膛、腰腹就暴露在空气中,胸前两点挺立,如白雪中的红梅,颤颤巍巍等待采摘。 殷郊毫不犹豫含住了一边的乳尖,湿热的舌头舔弄周围的乳晕。 好敏感,好快活……姬发再也按耐不住,嘴里呻吟一声,吐露更多欢愉。 他觉得自己处在一片欲望的汪洋中,随着殷郊的深入起起伏伏,头晕目眩。 突然,他瞳孔放大,发现不远处的水潭似乎有鱼竿的影子,再定睛一看,还有一个奇怪的蓑衣倒影。 有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事实令他浑身一颤,吓得连忙推开身上的殷郊。 殷郊倒在地上,不明白他是怎么了,刚要问为什么就被姬发捂住嘴巴。 世子妃满脸通红,低声道:“有人。” 真不是时候!殷郊不满,但也迅速将他的衣襟拉紧,生怕被人看了去。 人和鱼竿的影子就在水潭分流的另一侧,被山挡住了,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动静,难怪他们一直没有发现。 两人急忙穿好衣服,随便将腰带系上,惦着脚不发出任何声响走过去探察。 想不到,那蓑衣倒影竟是熟人——礼部尚书姜子牙。 大商谁人不知,他生平素爱垂钓,想不到他也在这斜阳山。 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他们刚才的荒唐事。殷郊与姬发对视一眼,均看出彼此眼中的尴尬。 他们走得越近越觉得奇怪,姜子牙一动不动,闭眼静坐垂钓,他手中的直钩离水面三尺远,鱼钩上没鱼饵,好奇怪。 姬发大着胆子往下一探鼻息,有呼吸,应该是睡着了。 还好还好,他向殷郊点点头,稍微放下心来,刚才的胡闹应该没被发现。 殷郊冲他使眼色:趁他没醒,快走快走! 两人继续捏紧腰间的环佩不发出声音,轻手轻脚往后退。 结果,就在快要成功撤离的一瞬间,姜子牙动了。 他轻轻摇了摇脑袋,身上的蓑衣跟着摆动,又仰起头打了个哈欠,懵懂地看着空中的太阳。紧接着,他像感受到什么,偏头一瞥,与想逃离的殷郊、姬发对上视线。 “……” “……” 双方都是出奇的沉默。 姬发急中生智,假装是路过,大步走过去打招呼:“这么巧啊姜尚书。” “哦,原来是姬发与世子殿下。” 姜子牙放下鱼竿,假装没看到姬发红润的嘴唇和微微散乱的碎发,神色自若,低头行礼:“见过世子。” 殷郊连忙走过去扶起他:“姜尚书快快请起,无须行这么大的礼。” 这一走近,姜子牙眯着眼睛看得更清楚,两个人腰带应该是系错了。姬发身上是皇家特有的金色腰带,殷郊的则是普普通通黑色腰带,更不用说,腰带上的配饰。 殷郊腰带上挂着鱼符和玉环,姜子牙当然知道,姬昌送给姬发的玉环。他不禁腹诽,这两个小孩……还真是不知道收敛。 “姜尚书为何在此处?” “斜阳山鲜鱼肥美,特来垂钓。” “我们也是!”姬发连忙接话,说话太过急切,简直是欲盖弥彰。 他清清嗓子,又问道:“敢问姜尚书今日钓到多少?” “一条也没有。” 鱼钩置于水面上,又没有鱼饵,怎么可能钓得到。 殷郊道:“这样的钩不行,我给你换一个。” 姜子牙摇头:“多谢世子,但不必麻烦。” “心无一物,惟心妙理。钓鱼也是一样,愿者上钩。” 这话里含有哲理,殷郊与姬发对视一眼,皆是惊讶。 很难再说什么,姬发给他鼓励:“我们还要赶去宗庙,先走一步,预祝姜尚书成功。” 说完,他和殷郊就要离开,却被姜子牙叫住。 “诶,等等。”姜子牙收起渔具:“带我一程,我也要去宗庙。” 殷郊与姬发疑惑:“不继续钓鱼了?” 姜子牙神秘一笑:“今日鱼已钓到。” “此话何意?” “我来此处钓鱼,本想带去宗庙与亲王共饮,若我们三人一起,你们带去的鱼最后也要落入我的肚子,怎么不算钓到大鱼呢?” 如此能言善辩,不愧是二十年前的金科状元。 殷郊不由得喝彩:“善!善!姜尚书果然非同一般。” “哪里哪里。”姜子牙再次拱手行礼,上了姬发的马。 三人一路风驰电掣到了殷都宗庙。 大商的宗庙又称重屋,属于礼制建筑,构造独特,方底圆顶套式两进院明堂。宗庙不仅是殷商血脉的祖堂,更是神权的象征,是殷商举国上下独一无二的皇家宗教建筑,地位非凡。 三人下了马,姜子牙便带着鱼轻车熟路走去厨房,殷郊与姬发并肩而立,走向宗庙内堂。 时间不过申时六刻,礼部一些官员刚刚和比干商议完事务,准备回朝歌,出去的甬道只有一条,直直撞见世子,均是恭顺地弓腰行礼。 礼部最重礼节,眼睛不得直面世子,只是经过后,他们的眼神无一而外落在殷郊与姬发的背影上。 姬发被看得心里发毛,觉得疑惑:“他们怎么都奇怪地看着我们。” 殷郊身为上位者习惯了注视,气定神闲:“不怕他们看。” 姬发还是觉得古怪,到了宗庙内堂的最里面,殷商历代皇帝的牌位在此供奉。 比干举着香,见到他们先不打招呼,同样奇怪地瞥了两眼。 姬发顺着他的目光往腰间看,顿时一惊,我的玉环和鱼符呢?怎么变成青铜牌子了?前面过于匆忙,居然把腰带系错了! 他浑身上下发烫,恨不得羞死。 刚刚一路上那么多礼部官吏,全都看到了!姜子牙一定也知道! 完了完了完了。他不禁捂住脸,不好意思看比干亲王,将殷郊连拖带拉拽进最近的房间。 “怎么办?”他一边和殷郊换回腰带一边噘起嘴巴,眼睛红红的,像要哭出来。 殷郊也愣了一下,这…… 他定了定神,抱着姬发哄道:“不过是系错腰带,他们不敢妄言。” “你说的倒轻巧……”姬发欲哭无泪,“其他人会怎么看我,我非皇室中人却系上皇室的腰带。就算不在面前说什么,背地里又要胡乱编排我和你。” “那就让他们编排。”殷郊虔诚地亲吻他的额头,“正好让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世子妃。” 混蛋,合着只有他一个人着急!姬发狠狠锤了他的肩膀两下,又紧紧抱住他,头埋进他的颈间,不愿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