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点我看老男人爆炒纯情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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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 一位身后留着青丝长发的青年跨进莫斯科的一座大学,他的头上带着鸭舌帽,手里拉着厚重的行李箱,上面放着内含装生活用品的袋子,哪怕北国的天气实在恶劣却也浮出细汗。 温和的Alpha艰难的将行李一件一件地搬到宿舍,过程中几位好心的Omega斯拉夫人试图帮助略显瘦弱的东方人,但都被东方人礼貌的一一拒绝。 美利坚刷盘子,俄罗斯学装修。 这句话到真是没错,瓷目不斜视盯着只有几根焊一起的铁棍、甚至没有床板的“床”陷入沉思。 默默在心中叹口气,认命的cao练自己不熟练的俄语在人生地不熟的北国与本地人沟通。 1 瓷好不容易把空荡荡的“床铺”整理出成像模像样的小窝,属于Alpha的信息素扩散到床上,美滋滋地收拾行李爬床睡觉。 希望新学校带来新开始。瓷迷迷糊糊睡去。 严寒的北方在日辰飞舞雪花,倒是没有华夏的春燕嘤啼栀花羞涩,瓷醒来时还未适应,缓慢睁眼,便是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秉承对于教师以及第一节课的态度,瓷还是干净利落从床上爬起洗漱,简单吃了些昨日购买的紫皮糖垫垫肚子,接着拿起笔记本以及需要的黑笔去听课了。 显然尚且不懂学校“潜规则”的大一Alpha看着空无一人的阶梯教室愣了神,筹措一会选择考前排的座位,接着看晚来的学长学姐们自然走向后面座位而备受尴尬。 现在去后面还来得及吗?不在线,挺急的。 不过还好剩几个人坐前面,也不至于那么尴尬吧…… i人Alpha不在线瑟瑟发抖。 瓷报的课是历史,不知为何,历史成绩对于所有文科而言是最为突出优异,不过他也挺喜欢这门学科,就是不知道人怎么这么少?男模身材的授课教师是不受时代欢迎了吗? 直到瓷被台上白发红眼的男人瞟一眼后,他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真真不是谁都敢与浑身散发上位者气息的男人对视…… 瓷咽咽因略胆怯分泌的唾液,没有注意到男人停顿的话语,轻轻晃头,两眼一睁做笔记。 俄语语速本就快,再加上男人毫无感情的教科书式语速以及不熟练俄语的debuff,瓷成功被绕的头晕眼花不知南北。 将近一个半小时过去后,男人淡淡说句下课后便收拾课本准备离开,瓷虽仍有些余悸但出于对知识的渴望,立马拿着未完成的笔记追在男人后面,像只笨笨的小企鹅好奇的跟在从未见过的北极熊身后,赶不上时北极熊会特意放慢脚步等待蹦蹦跳跳的小企鹅。 “Учитель, подождите, пожалуйста.”(老师,请等一下。) 男人转身,瓷才猛的发觉彼此的身高差连他垫脚都不能平视,只好被迫抬头。 “У меня есть кое - что……”(我有一些……) 完了,“问题”用俄语怎么说的?? 瓷汗颜,瓷结巴,瓷不知所措。 不知是否瓷的错觉,他似乎看到男人轻勾了唇,俯视看着他,说:“我学过汉语。” “您真是多才多艺。”好像有点奇怪。 “我就当做是夸奖了。你想说什么?” “啊,我的那个,嗯…笔记,没有记完,还您课上讲的历史其中一些有点不理解。” 瓷说着说着便不敢和男人对视,双手不自觉的盘在后面,扭扭捏捏,像心虚的小企鹅被北极熊逮住询问。 “是吗?那请和我一起去办公室,我需要整理一些文件。” “真的吗!真是麻烦您了。” —— “你看这里。” 身后如同坦克般高大的斯拉夫人附身,胸膛隐隐贴着瓷的后背,黑色的宽大风衣从背后将瓷笼罩,像是麻雀全身放松在男人的怀里趴着,其中左手还在虚虚搭在瓷的腰上摸索着,他低头呼出的热气打在瓷的耳尖,很快便爬上薄红。 瓷暗暗的想,这算不算前胸贴后背? 男人感觉到怀里的人去游神的茶会品茶,握着笔轻戳瓷的脸颊,薄唇靠近他的耳畔,说:“不要走神。” 这次倒是全贴上。瓷感觉他的臀部都碰到身后人的腿,不由的向前挪了几下。 傻到无可救药。苏沉着猩红的眸子,压着把人按在桌上狠狠贯穿、捅入生殖腔的欲望。 未被标记的Alpha把脆弱、不堪一击的皙白脖颈暴露在强大的Omega前,散发着诱人的红茶香,哪怕他配置防咬环,但以苏的能力可以轻松折断。纯黑至反光的皮质事物挂在眼前人纤细的天鹅颈上,在他眼中与情趣项圈没两样。 孤O寡A的共处一室,不太好吧? 反应迟钝的瓷现在才发觉,连忙向前走几步,但因桌子的限制还困在苏的怀里。 “老、老师,我觉得现在的课程已经领悟的差不多了,先走了,非常感谢您的指导。” 放开瓷后,他迅速说出一大串话,慌的跟兔子似的逃走,耳尖还残留着方才苏呼出热气的残留,只不过好像更红润些,与山楂树上的果实一样惹人怜爱。 2 本来瓷以为这样恬静的日常会一直持续下去。他习惯了经常独自一人在宿舍里百无所聊,习惯了下课后便去苏的办公室求学问知,然后习惯了不苟言笑的斯拉夫男人在教学完后,用带着硬茧的手抚摸他的脑袋。 苏先生是一位温柔且严谨的好教师。瓷这样想着。 紧接着刺鼻的血腥味争先恐后涌进他的鼻腔,里面混杂Omega的伏特加味信息素,烧喉的味道刺激到他头昏沉沉。 要去看看怎么回事,若真闹出人命那就不好笑了。 和你没有关系,你没有义务去关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股声音在内心挣扎,几乎要撕裂他的耳膜,瓷嗅着微弱熟悉的信息素,最终还是抬起略微发软的双腿走向阴暗潮湿的巷子里。 这是他人生中做出最错误的决定,天大的错误也无法掩盖,没有之一。 男人浑身上下都被血迹与脏污覆盖,宽大的手紧紧盖着右眼,鲜红还在不断的从右眼、从手掌的缝隙中争相而出,汹涌的Omega信息素比血液的浓度还要更多,他像凶恶的北极熊感受到人的存在,随后用仅剩的左眼看到站在逆光处的瓷。 “Учитель……?”(老师……?) 纤细的东方人定定的站着,眼神不肯从苏身上偏移一分一毫。 苏得知瓷的存在后整个人像是松口气,神情也不那么紧绷,哑着声音,说:“Иди сюда,Покажи.”(过来,让我看看你。) 虽然瓷的俄语水平有限,但经过苏的刻意练习以及他的天赋程度,大部分日常交流的词汇还是能听懂。 苏的牙咬下血迹斑斓的手套,用刀痕交错的手掌轻抚瓷的发丝,然后掐了嫩的仿佛可以出水的脸颊,带上些责备的语气,问:“为什么还过来?” 好吧,苏承认,确实好笑,明明是他叫亲爱的学生过来看他狼狈难堪的样子。 于是苏真的笑出来了,很浅,又很深。深深的、一下一下砸在瓷的心中,像是敲醒迷失在被雾霭笼罩海洋里船只的钟。 这还是他认识苏先生以来,第一次见对方如此放松的神态。 趴在房顶上防止有人再次放冷枪伤害首领的手下:……我们也是。 美这个不管明面暗面都搞动作恶心人的布尔乔亚,偏趁这个时间放冷枪,又因担忧附近瓷的安危而心急,不小心卖出破绽让对方搞瞎了自己的右眼。 苏盖着眼的右手越来越紧,直到被瓷用略冰的双手捧住自己的脸才反应回来。 “老师,您怎么了?伤的重吗?需要我拨打急救电话吗?” 哦对,美这个b,用尽无耻手段,把肮脏物扬他身上,搞得他跟上战场回来半身不遂一样,实际上最严重的不过是右眼罢了。 虽然这样想,但不知道苏出于什么狗屁心理,竟故作虚弱点点头,哑着嗓子开口,道:“很疼,可以去你家帮我包扎吗?” 瓷愣了愣,微皱青眉,说:“可是您的伤应当去医院更加合适,再说我现在是住宿生,带您回去肯定会引起轰动。” 苏见状,故作思考的模样,然后略带迟疑的开口:“因为一些事不方便去医院,我在附近有租的房子,扶我过去吧,可以吗?” 很不想承认,但瓷偏偏从这任何人都能听出来生硬的语气感觉到一种,呃,撒娇?这么说可以吗? 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小情侣的把戏罢了。 不过瓷还是乖乖听话的把苏扶起来,就是不知道苏竟然伤的这么重吗?扶着他的腰走还有点摇摇晃晃,脚印一浅一深,不得已把半边身子全给苏埋着。 斯拉夫男人的重量基本全压在瓷的身上,血液以及浓厚的信息素冲淡了清馨的红茶香,本应十分钟左右的路程硬生生托了半个小时。 趴在房顶上的下属僵硬的拍拍旁边人的肩:兄弟,我感觉眼睛被美强jian了…… 旁边人也僵硬的开口:我懂你,兄弟…… 3 瓷小心翼翼的扶着苏到沙发前坐下,先简单的把苏方才失去的右眼做些护理,然后手搔搔薄红的脸颊,略微不好意思地开口:“老师,麻烦您把上衣脱一下,我要给您上药。” 斯拉夫人不是什么含蓄的性子,闻言利索地脱去上衣,露出衣衫下无时无刻都在爆发荷尔蒙的肌rou,身上的血迹为这幅身躯画龙点睛,添上一股野性。 瓷偷偷咽咽口水,眼神不禁瞟到男人雄厚的胸肌上,这些小动作可都没逃过苏的眼睛。 苏轻笑一声,道:“想摸吗?”言毕,身躯微微靠近瓷,手轻握瓷的手腕。 瓷这下红透了整个耳朵,比伊甸园的苹果还要羞涩,结巴的开口,说:“没、没有……”但手还是听从主人的意愿,不自觉的贴上男人宽阔的胸襟。 “砰砰——砰砰——” 谁的心跳?是他的?还是他手中不断跳动的心脏?亦或是都有? 和想象中的一样舒服好摸……手指都陷下去了…… 明明没有喝酒,但瓷感觉醉乎乎的,脸颊上不断攀爬着红,可能是苏的信息素闻多了吧……? 反应过来自己做出多么失礼的举动后,瓷连忙抽回手,身板坐正,低着脑袋不敢看苏,愈来愈有小企鹅的范。 他羞耻地开口,说:“非常抱歉冒犯了您……!我去为您准备药品!” 还未等苏回答,瓷便急匆匆地站起身,同手同脚地去找药品。 男人垂着猩红的眸子,手摩挲着方才轻握的纤细手腕,胸膛上还存在着微凉的触感,但却发热,一路烫进苏的心里。 然后沙发底下幽幽的爬出来只毛熊。 没有给下属开口的机会,苏冷着眼盯着毛熊,毫不留情地说:“滚进去,别吓到他。” 下属:…… 毛熊又一言不发的重新钻回沙发底下。 下属:无语。 还是下属:恋爱脑,真可怕。 4 苏走了。 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瓷还是像往常一样去苏的办公室,但洁净的办公桌上已然没有苏存在时的痕迹。 “老师……?” —— 瓷颤抖拿着钥匙,无论如何也对不准门前的孔锁,铝制的合金在门前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划痕,他的呼吸逐渐急促起来,右手颤抖的更加距离,双手握着钥匙对准门锁。 “咔。” 门开了。 没有,没有,没有。 瓷一次一次翻着抽屉,试图找出苏存在的痕迹,但无不意外的以失败告终。客厅上当初他缠着苏拍的合照也消失不见,和苏一样毫无准备的狠心从他身边抽走。 瓷感觉他的双腿被灌了铅,不死心的朝着苏以前生活的房间走,这是他最后的希冀。 属于苏的信息素散的一分一毫不剩。 没有。 整洁的屋子被翻的杂乱不堪,只有孤独的小企鹅站在那里。 钥匙找到了适合它的门锁。 那他呢? 小企鹅找不到他的北极熊了。 北极熊不要他的小企鹅了。 瓷咽咽唾液,无神的望着门口,渴望苏和往常一样,迈着步子回来,会脱下大衣挂在衣架上,然后浅笑着摸摸他的头,苟不言笑的冰冷男人总是会对他纵容。 苏的身上有时会混杂硝烟与浓到呛人的信息素的味道。 会略微疲惫的靠在瓷的肩上。 会大半张脸都埋在瓷的颈窝处,说:“抱我。” 瓷会伸出双手拍着苏不再显得雄厚的背,亲吻苏的额头,他那时候感觉,苏不是无所不能的。 苏的确不是无所不能。 苏靠在残破的墙上,子弹打到他的左臂动脉处,身旁的下属焦急着绑绷带。 苏沉着眸子,压着即将喷薄泄出的信息素,手套沾满污血,于是他就用牙摘下手套,动作轻柔,将衣襟内侧保存完整的照片拿出来。 照片里的瓷就站在他身边温和的笑,耳尖还被粉红浸透。 苏回忆了一下。 那时候瓷缠着他拍照,摄影师笑着调侃他们不像师生,像一对热恋小情侣,瓷就红了耳尖,正要说不拍了,苏就扯扯嘴角,笑着说:“好。拍吧。” 然后有了这张照片,拍的时候瓷耳尖的粉还没下去,苏捏捏那片薄红,受到学生猫儿般水汪汪眼睛的嗔怒。 于是耳尖又深了一度。 子弹划破空气的声音在苏的耳边轰起,战场上没有空闲时间留给他怀念学生。急忙把照片重新收回衣襟深处,刀疤交错的手重新握住枪,回眸便将敌人爆头。 苏在心里重重叹口气,美出手狠辣,迅速吞并一部分领土。为之后能给瓷永远和平欢乐的日子,他走的匆忙,什么东西都没有给他的学生留下,瓷会怨他。 不过他是瓷,会恨他的吧。瓷会恨他还未曾将自己爱恋说出口便消失,恨他给予了指引却又毫不留情的抽身离开,恨他只有对瓷才有的独一份温柔,使瓷不由沉溺其中。这些都会因苏的离去,让瓷对他的恨添砖加瓦。 还有什么? 恨他的爱。 没有了吧? 没有了。 苏也不知道瓷还会恨他什么。 恨比爱要长久,这次他不一定活着回来,瓷恨他一辈子比爱他一时更好,他要让瓷的心中永远留下自己的身影,无论怎样的容貌。 无论以那种方式,他永远会是瓷心中的一根刺,扎的他痛不欲生,也永远会是瓷心中的一缕阳光、一束盛开的向日葵,融化莫斯科冰冷的夜晚。 这是苏的目的。 5 距离苏走后,已经过六年了。 瓷也不知道因为什么,苏留给他的钥匙还留着,他就叫人融了,打造一把缩小的,就挂在他的胸前,睡觉时它总是会滑出来,用体温暖热的温度很快便会降下,等重新佩戴上,又是冰冷的刺骨。 瓷没事的时候总会把钥匙拿出来摩挲,盯着它发呆。 现在瓷已经毕业两年了,当个不出名的小作家,文笔历史感厚重,读者经常会在评论区夸赞他仿佛是从古代穿越过来的文人。 他创作了本小说,与其他的文章不同,全文偏向温馨,文笔也是格外轻松,但总会隐隐透出压抑的情绪。 它记的是出国留学的东方人在莫斯科遇见了他一生的挚爱,他们相遇相爱相知,他们是彼此的船只、在遥远的海洋孤独前行,东方人的爱总是含蓄,他的爱人会为他想尽一切办法在莫斯科种下一片向日葵丛。 然后爱人在向日葵中死去,死的匆匆,就像当初爱人与东方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匆匆擦肩,热烈的向日葵被血液浸透,在凛冬中枯萎。 最后这本小说在东方人的独白中结束。 其随后大火,读者歌颂他们的爱情,赞扬他们的理想,却不知单薄的纸下是一颗捧着怨恨与爱意的心脏在跳动。 瓷写作的时候经常缺乏灵感,这是全部作者的通病。 没有思路时,他通常回到以前苏的房前,一站就是几个小时,直到冻的发抖才离开。房内的装饰摆的整齐,落了灰,但他不会打扫,让这些回忆随着自己的心遗忘、封尘。 于是苏突然出现在街上,还是和以前一样冷硬的面孔,瓷也没有想到。 要做什么? 哭着跑过去抱住苏,说:“我好想你,我爱你,老师。”然后踮起脚环着他的脖子亲吻脸颊吗? 还是走到苏面前,任由眼泪滴落在围巾上,莫斯科的风吹的脸蛰的很,压抑着情绪,愤愤的放话:“我恨你。”然后抽身离开吗? 瓷知道,他都不会做。 他只会和苏擦肩而过,如同当年他们相遇的第一面。 以此开头,以此结尾。他觉得这样挺好。 六年的沉淀,足矣让曾经未说出口的爱恋变成现在在嘴边调侃的话语。 不爱他,不恨他,只是变成陌生人一样。 只是这样而已。 那为什么心口却裂了道口子,像刺刀捅入,痛不欲生。 莫斯科的风还是在刮着,这次没有带有苏余温的围巾,没有苏摘下手套后暖和的手,也没有当初苏在旁边的体温。 还挺冷的。 6 毛熊很明显感觉到自家首领自从那天下午回来后就发了大疯,他死死攥着那张泛黄的照片,平整的照片被折出皱痕,眼神阴翳,猩红的眸子像是染墨一样透着黑,仿佛下一刻就会把它撕的粉碎。 但他还是依旧像往常一样,轻轻的把照片收进内侧的衣襟里。 毛熊搞不懂自家首领的态度,他这六年期间格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却总会摩挲那张泛黄照片上人的脸颊。 苏的指关节敲着桌子。 “咚——咚——” 倏然地,他轻笑一声,旁边新上任的下属的冷汗流遍全身,手臂上的寒毛被激的竖起,他吞咽一下分泌的唾液,尽量稳住声线:“首领?” “绑过来。” 苏随手丢给下属一册文件夹,下属翻开来看,里面赫然是一位面容清秀的Alpha东方人,他鎏金色的双眼下带着一对对称的小痣。 下属翻了几张,这些全部都是偷拍的角度,甚至还有特写,只不过上面东方人的视线全然不在镜头处。 下属感觉头皮发麻,只好恭敬的说声:“是,首领。”便退下,出门吩咐其他人。 苏没说什么,还是用指关节敲着桌子,目光却移向被黑幕笼盖的立板,黑幕下全部都是他近期为他心爱的学生拍的照片——和朋友嬉闹的笑容、傍晚独自一人坐在岸边看雪景、夜晚入梦时的睡颜……他都会一一收集起来,再一一把这些刻进心上,也有可能会把学生带到它们面前,欣赏学生惊恐的表情,学生被自己的信息素吞没,然后他们会在苏无穷无尽的恶欲下zuoai、高潮。 记住我,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 遗忘他,不论以什么样的方式。 瓷蜷缩在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浑身发着颤,宛如一只受惊炸毛的猫儿。 回来了……? 走的突然,回来的突然。 苏是飘摇不定的旗帜,瓷永远琢磨不透他下一步的方向,永远猜不透他的内心。 窒息,无法呼吸,没有心跳—— 苏把他当做什么? 一个永远腼腆的学生?一位同路上的知己?一位可以放下心防的爱人? 还是呼之来挥之去的工具人?宠物?苏的所有物? 他是人,活生生的人,他会呼吸,会心疼,会流血,会渴,会饿,会开心,会愤怒,会悲伤,会怜悯,只是因为他是人,他是人。 他与生俱来的骄傲,不可能、也不会被苏圈养。 优雅、孤傲的鹤。 ——变成高傲的笼鸟。 窒息,停止的心跳使他无法思考。 瓷猛的掀开被子,坐起身大口的喘气,全身已被冷汗浸湿,额鬓上流着汗珠,顺着鹤优美的脖颈流下。 瓷虚虚扶住头,轻轻下床,去客厅倒杯水,小口小口的喝。 然后瓷被吓醒去喝水的照片,在第二天被送到了苏的办公桌上。 7 瓷被堵在小巷的时候还没想那么多。 一众地痞流氓就站在逆光处,为首的黄毛笑着,笑得很大声:“这么好看的Alpha,要不你现在跪下舔我的jiba,我还有那么一点点——可能把你从那个老男人的手下救出来。”随后用食指和拇指比了一个小到极致的长度来表示可能性,他旁边的狗腿子在旁边哄笑。 瓷的嘴上不甘示弱,扯扯嘴角,笑说:“你比划的是你的长度?真不好意思,可能会塞牙缝。” 黄毛在听到这话后气的脸通绿,他咬着后牙,压着怒火,说:“还没人敢和老子顶嘴,你可是第一个。”言毕,铺天遍地的Omega信息素味朝着瓷袭来。 这些浓厚大量的信息素足矣使任何一个Alpha当场发情,若不是瓷意志坚定,说不定已经腿软倒在地上。 妈个蛋的生理本能。瓷呼吸猛的急促,面上很快的浮现出潮红,身体在不正常的颤抖,股间也感觉到不对。 “你他妈——” 还未等瓷把脏话骂完,对面的黄毛被一梭子爆了浆,飞出的血液溅了瓷一身,黄毛身旁的狗腿蜂拥而散。 瓷半跪在地上,眼神紧紧盯着黄毛的身体直愣愣的朝后倒下,失去生机。 紧接着他被按在一个宽大的怀抱里。 苏冷眼看着旁边的下属,用眼神苛责他们办事不周到,接着轻轻颠颠怀里的人,用宽大的黑色风衣把小企鹅围住。 瓷还没从亲眼目睹人的死亡中缓过神,熟悉的怀抱和熟悉的信息素把他从神海中揪出来,忍着身上的不适,努力压着自己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和变得诱人的红茶香,双手环住苏的脖颈,把自己埋起来。 “滚开。” 苏微不可查的挑挑眉,薄唇靠近瓷的耳畔,声音不大却能让全部人听见。 “你就用这种摸一下就喷水的身体和我说话?”言毕,不重不轻的拍瓷了的臀部,成功收到一句闷声和怀里猫儿的嗔怒。 “你真的、你真的是……真的是……” “是什么?” 看啊,他的猫儿被气的话都说不清。 “……” “妈个蛋的下流登徒子。” 猫儿试图用自己最恶毒的词汇辱骂。 “噗。” “不许笑。” “那我现在把你扔在路上,你用旁边的栏杆自慰?然后被过路的每一个人cao,成为公用的可怜小母狗?” “……” 他的学生似乎是被他的话震惊住了,朱唇张张合合,本来眼里的迷茫闪过一道惊悚。 “逗你的。你的逼我想cao还来不及。” “……” 没有被安慰到,谢谢。 你是怎么顶着一张禁欲的脸说出这种话的? 8 瓷不知不觉睡着了,等他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冷峻的脸,紧接着感受到身体的灼热。 我这是怎么了……? 好烫,好难受,想要被填满…… 面前的男人盯着他,轻声问:“还知道我叫什么吗?” 瓷迷茫地摇摇头,在他记忆力明明没有出现这个人的身影,但却莫名的感觉到一阵恐慌。 男人扭头怒视身后的下属,说:“怎么办事的?” 下属唯唯诺诺的低下头,说:“首领,催眠还有记忆洗脑对瓷先生这种意志坚定的人,效果会不稳定,有时候完全起不了作用,有时候会过度清洗,很明显瓷先生是属于后者那一类型。” 在说什么?一句都听不懂…… 身上热的发烫,想要,想要…… 苏感受到一副柔软的身躯爬上他的臂膀,红润的唇亲吻他的脖颈,他扶着瓷的腰以防对方无力滑下去,一旁的下属很有眼力见的退出房门,轻手轻脚的给他们落上了锁,然后站在门口尽职尽责的守岗。 “你别怕,我会很温柔的……” Alpha的信息素喷涌而出,温和的围绕在Omega身旁,动作柔软的不像话,明明他自己才是需要被好好疼爱。 皙白滑嫩的手指从脖颈滑到胸膛,接着滑到小腹,指尖轻轻的打几个圈,正当苏想抓过来好好亲吻时,他的胯下被手掌覆盖。 苏的呼吸不禁略微急促,他看着瓷迷茫又渴望的眼神,抓着对方的手伸进内里,让瓷细细感受着胯下的凶猛。 “你这里怎么……长这么大,能不能小一点?” 瓷摸到那根rou刃时愣了神,不禁捏了几下,手里的东西又挺了几分。 苏无奈的看着瓷的脸颊,未语。 “可是真的好大,进来的话会直接撑坏的……我的那里很小的……” 一边说着一边从苏的裤子里抽出手,跪坐在苏的面前,褪下裤子,纯白的布料晃的苏动了动喉结,随后纤细的手指拨开内裤一角,露出一口略微湿润的花xue。 “……” “的确有些小,我帮你做扩充。” 言毕,握着瓷的肩将其放到,掐着他的大腿折起到胸前,纯白的布料覆盖在花xue上,流出的yin水将布料打湿了些,隐隐透着粉红,花xue随着呼吸一张一合。 苏不语,用带着茧的手摩擦几下那处,成功换的惊呼声,苏抬起手,黏黏糊糊的yin水连接布料与手指,yin荡的很。 瓷感觉有些不对,推着苏的肩,小声嚅嚅:“等等,你先别——动!哈……” 粗糙的舌面隔着布料含住花xue吸吮,呼出的热气与高挺的鼻尖时不时打在rou蒂上,舔几下就感觉下面吐出一点水,身下人颤抖着推他的头,然后苏抓住纤细的手腕,虔诚地亲吻指尖,声音沙哑,说:“在帮你扩充。” 扩充……吗?异物的感觉好奇怪…… 这人还怪好的,明明是要上他他还帮我做扩充…… 见瓷没有抗拒,苏亲吻他的掌心,手按压着他的花xue,尝试带布料塞进去一截手指也绰绰有余,接着用手搓动xue口边的蚌rou。 他撑开xue口,略微紧致的布料便陷进去被yin水打湿,松手后花xue紧紧夹着那块布料,再揉搓着柔软的rou蒂。 “不、拿出去、呃哈,好奇怪……” “你会舒服的。” 苏俯下身子,低头,含住瓷的耳珠在耳边低语,手上愈加放肆,两根指节顶着布料往里按压,流出的水渐渐浸透胯下,若是展平定能看见纯白下粉嫩的花xue。 瓷也不知道所谓的扩张做了多久,苏把他的内裤扯下扔到一边,掐着他的大腿抬起对着苏的胯部,苏拉下裤裆处的拉链,藏在里面rou刃跳出来拍打到花蚌上。 瓷看着身下的事物,心中略微畏惧,声音抖着,说:“等等,等等等等……我、呃,那个……” 苏抬眼看他,示意瓷继续说。 “不应该是我强jian你吗!有点不对,你、你躺下,躺下。” 瓷挣扎起身,扶着苏的肩膀示意对方坐下。 苏微不可查地挑挑眉,顺着瓷的意思,他到要是看看这小家伙被催眠成什么样。 瓷环着苏的脖颈,像刚才那样亲吻,温声道:“好像强jian的话有点不好……” “是吗?那我让你强jian?” “可那不算强jian了吧……?” 苏真的很想敲开这家伙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都装的什么清奇的脑回路,脸上挂着无奈,说:“不想要了?你这里空虚的很。”言毕,将手指塞进方才做完扩张的花xue搅动。 “哈、别,别动……做就是了,呜——!” 苏没管瓷的话,扶着对方的腰,指节模仿rou刃抽插的动作,每次抽出时带出来些水,下方床单都被yin水打湿。 “别动、别动了……好奇怪,噫、有什么要来了,不行不行不行……快停下,别……” 花xue被手指抽插时,噗呲噗呲的声音随着动作响彻在瓷的耳边,心中的羞耻感愈加强烈,腿也越发的软,若不是腰被掐住固定,早就滑下坐到苏的腿上了。 有什么事超出预料了…… 瓷在登临高潮时的最后一个念头。 瓷趴在苏的肩上喘着粗气,发丝贴在发汗的额上,眼神恍惚迷离,口腔内的软舌也能窥见一二。 “爽了?” 苏未等瓷回神,说:“那该我爽了。” rou刃猛的从下往上贯穿进早已湿润的xue,处在不应期尚且还很敏感的瓷被激的喘出声,睁大猫眼紧捂住嘴,完全不相信是自己发出来的,本来发软的腿更是无力,直接将那根吞进大半。 苏恶劣地曲解瓷的动作,说:“这就迫不及待了?你被多少人cao过?”双手掐住柔软的臀部,顶弄身上的人。 瓷没心思搭理他的荤话,被捅穿的滋味不好受,更何况瓷这种母胎solo到现在的存在,第一次做的开头便是如此激烈。 “顶太深了……哈,慢些、慢些……” 瓷的左手环着苏,右手不禁向后探去,试图按住苏的动作,毛茸茸的脑袋埋在颈窝处喘着,又娇又媚,听的苏胯下的动作凶了几分。 “不是这种、啊!” “那是怎样?” 瓷被顶的受不了,眸中泛起涟漪,垂涎欲泪的模样恨不得让人把他死死按在床上,贯穿,高潮,享受他凄惨的哭腔。 苏倒是个行动派。一想到此处便把人压倒,将修长的腿抬起放在肩上,重新捅进去,俯身在瓷的颈处留下痕迹,攥着腰部耸动自己的胯部。 瓷喘的泣不成声,泪花成功顺着眼角流下,yin水也顺着苏的rou刃被带出,上下一起着水,苏甚至“好心”地询问:“喷了这么多,不会缺水?”随后借着渡水的名义含着瓷的软舌,胯部的“啪啪”声愈发强烈。 苏不知道插到了哪,身下人开始剧烈颤抖,泪水跟不要钱似的涌出,xue道愈发紧致,吸的苏头皮发麻,险些射出来。 简直是泡在温柔乡中。 苏不语,依旧耸动腰,寻找那处。 瓷下方的xue又一次不受控的喷水,苏吸吮瓷锁骨上的rou,问:“这里是你的zigong?” 感到瓷的身体在一瞬间僵硬起来,苏轻笑,热气打在颈窝处,说:“被插zigong有感觉?你很喜欢。那就让我的信息素填满你的zigong,怎么样?” “不!不!不行、滚出去!” “你很喜欢。” “滚出去……” 瓷扭着腰身,哭喘着试图逃离身上人的控制,然后被极深、极狠的捅着zigong,他感觉那处都要被全部透完了。 “和你玩个有趣的。” “?” 瓷用迷茫的眼神盯着苏,无法屏蔽身下的强烈快感,只好随着苏的动作一颤一颤。 苏凑近瓷的耳畔,轻声道:“现在,你会在我数三个数后解除催眠。” “三。”” “什、什么?” “二。” “等等,什么叫解除催眠?!” “一。” “……” 瓷无神地望着天花板。苏甚至贴心的停下动作,深邃的眼神将瓷的面容一次一次凿在心中。 “你……” “想起来了?” “……” “混账东西,滚。” 苏被骂也不恼,反正他的东西还被吞着。凭借斯拉夫人强大的身高以及体型的优势,把瓷牢牢困在自己的怀中,使其无法挣脱,随即不管不顾的开始耸动腰部,比刚才更狠更凶。 “呃、哈,出去!拔出去!” “宝贝,你正含着我的jiba喷水呢。” “滚……噫哈、变态,混账!呜……” “你连骂人都这么可爱,需要我教你怎么骂我吗?” “朝这里打,对,听话的学生。” “你确定要说这种话?我现在在cao你的zigong,它吸的很紧。” “你总是能提起我的兴趣。” “宝贝,需要我告诉你一件事实吗?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想着把你cao死在床上,含着我的jiba哭。” “登徒子……” “虽然很喜欢你这样骂我,但你也可以说‘要被jibacao死了,被jiba透完zigong了’。” 苏把瓷翻了个身,掐着他的腰,jian着他的zigong,瓷还是哭喊着骂人,明明双腿软的发颤却向前爬着,然后被苏抓着脚踝拽回来,继续草着他,喷出的水打湿了一大片被单。 “停、停,呜……我想上厕所,停下……” 瓷哭的嗓子都哑了大半,被苏抱起来在怀里草着,因为重力,那根rou刃吞的尤其深,瓷感觉zigong都要被捅变形了。 “那老师把你cao尿。” 苏不等瓷的反抗,掰开他皙白的大腿,粉红的花xue被透到红艳,紧紧吸着贯穿的rou刃,任由其在体内进进出出。 苏抽出一只手,从小腹按压,堪称粗暴的对待rou蒂,揉搓着花xue上方的尿孔,说:“用这里。像小母狗一样尿出来。” 本来瓷将要临近崩溃边缘,再加上苏粗暴的手法玩弄rou蒂和尿眼,没有坚持几下便淅淅沥沥的漏出几滴尿液,xue道更加紧致,苏还是照常动着,毫无停留的意思。 释放出来的尿液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敲着瓷的耳膜,当着昔日拨动心弦的人、昔日严谨无私的师长面前,被草到失禁。 剧烈的快感以及羞耻感将瓷吞没,他就像孤舟漂洋在无边的海洋,两眼翻白,软舌不自觉的吐出来,xue道收的发紧,咬的苏头皮发麻,yin水浇在苏的guitou上,在zigong深处射出薄凉的液体。 “我一定会杀了你……” 又高潮了,已经不知道是第几轮,反正瓷只感觉身上不论哪处被苏填满。 苏敷衍的嗯嗯回答,完全没有把瓷的话放在心上,只当做是猫儿一时的嗔怒罢了。 伏特加酒香将红茶香完完全全吞噬,屋内的声音从咒骂声变成讨饶求助,接着是人低低的抽泣声,最后只剩下交合拍打出的水声还有时不时的闷哼声。 9 苏没想到,瓷的那句“我一定会杀了你。”最后还是成真。 苏静静的躺在瓷的怀里,胸口插着匕首,喷出的血液浸湿了脸颊和衣襟,仅剩的猩红眼眸死死盯着瓷。 他说:这是你的选择吗? 我说:是。 他不说话,闭上了眼睛,似乎在等待死亡到来,又像是感受莫斯科最后的冬风。 他还是睁开眼。 最初的初遇,我们不是课上的师生,但是我的记忆不清晰,那是多久年前的事,我总忘。 他曾告诉我,我们初遇时,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我问他,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晰? 他对我笑笑,他似乎很喜欢对我笑,他说:因为你长得漂亮,我一眼看见就记住了。 我说:老师你又在唬我。 他这次没有说话,只是揉揉我的头。 后来我多次问他,他也不说,总是会摸我的头。 我想着,他都快死了,这次总会说吧? 然后我又不知道第几次问他:你为什么会记得那么清? 他似乎没有料到我会问它,他思考一会儿想我问的是什么,说:还是不告诉你。 我说:你都快死了。 他说:对,但不告诉你。 我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看着我,说:我要你永远记住我,不论以怎样的方式。 我沉默了,他也沉默了,靠在我的臂弯里。 我说:雪下的真大。 他说:是很大。不知道当初给你种的向日葵还活着没。 我说:活着,活的好好的。 他不说话。 他流的血漫延到雪上,刺眼的吓人。 他说:圣诞节快乐。 我说:最后一句你只想说这个吗? 他又不说话。 我以为他死了,在我的怀里被我亲手杀死。 然后,我听见一道很小、很小的声音,若不是我的耳朵比较敏感,几乎是听不见的。 “对不起,瓷。” 接着他就死了,永远死去。 我就这样抱着他,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落下来了,我没去擦,让它滴在他的脸颊上。 我为他埋了个坟,就在白桦林里。 他和冰雪长存,向日葵无法照耀了。 我在他的墓前看了一会就走了,因为太冷了,他没死前会把他的围巾摘下来给我戴,他死后,没有人给我戴围巾。 我想着,一句对不起就想把我打发吗? 好像能吧。 他从岩浆洪流里走出,成为屹立在冰雪中的红色巨人。 但太阳的光芒过于热烈,红色巨人融化了。 我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一位杀人的凶手竟然会对死者百般感叹。 后来我闲的没事,看到那片向日葵丛,它们全部都枯萎死去了。 我就摘几束放在他的墓前,笑着调侃:你说,这些枯萎的向日葵是不是很配你? 他无法回话。 我不在意的耸耸肩,拍打飘落在身上的雪。 我给他刻座碑。 自从他几年前走后,没人教我俄语,所以我只好自己学,到也算小有成就。 我刻的俄语很丑,不好看,但我想着他都死了,应该不会和我计较。 我摩挲碑上的俄文,将它竖在他的坟前。 上面写着:向日葵在凛冬中枯萎,北极星在极光里消失。 什么啊,最后还是因为一句抱歉就放下,尽管知道他要的是我的无法遗忘,刻骨铭心。 我胡乱擦擦脸上的泪痕。 10 反正不知道过去几个月,我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我家门口站着,我下意识拿起趁手的物件。 他好像发现我了,扭过身,看着我。 我的内心很复杂,喜悦?愤怒?悲伤? 反正他还是和当初我们再遇时突然的出现。 他似乎轻轻叹口气,对我轻笑着,说:我的达瓦里氏,我亲爱的学生,不来抱抱我吗? 真不要脸。我在心里痛骂他。 然后虚虚抱着那道人影,像小企鹅一样,埋在北极熊茂盛的毛发里偷偷掉小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