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菲记/重生之盛宠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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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将军果真是受人冤枉,而?且即将沉冤昭雪。 她小声对柴蓉蓉道:“我就说贺将军不可能是那样的人,贺家人何?其伟正,个个是为国出生入死的英雄。他们马革裹尸,流血牺牲,不该命运如此。” 这?话说得小声,却被旁人听到了。 那人低嗤了声:“说得冠冕堂皇,其实只不过是不舍得某些人罢了。” 阿黎和柴蓉蓉双双转头,见几步之外站着苏慧。 柴蓉蓉面色不善:“苏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慧道:“什么意思,你不该问问你的好姐妹宋槿宁吗?她最是明白了。” “阴阳怪气,小人之心,说的就是你种人。”柴蓉蓉道。 苏慧冷笑:“我阴阳怪气?我只是实话实说,不然?宋槿宁为何?不敢与我对质?” 阿黎冷眼瞧着,原本想忍这个苏慧,现在却不想?再忍。 她上前两步:“行,我跟你对质。你适才的话是何意?既然要说就说明白些,免得模棱两可惹旁人误会?。” 苏慧道:“宋槿宁,谁人不知?道贺玉卿在书院与你关系非比寻常?可他为何?如此你心里没数吗?你分明是定了亲的人,得了个容世子还不满足?” 这?话意有所指。 此前马球赛上,贺玉卿表现明显。先是当众跟阿黎说话,随后又押了她五百两银子,这?种“关系”确实令人遐想?连篇。 而?今苏慧直言不讳说出,又故意提阿黎是定过亲之人,大有暗指她勾引贺玉卿的意思。 阿黎气得发抖,却异常冷静。 她平静开口:“证据呢?” “什么证据?” “你上下唇一碰,就将一个女子的清白名声侮辱,难道这是东平侯府的教养?若是如此,那我倒要跟父母说说,让他?们为我去东平侯府讨个说法了。” 提到要去家中告知长辈,苏慧心虚起来。 她说:“众人的眼睛都看着的,这?还要什么证据?” “哦?看着的?看见什么了?是看见我主动勾搭贺玉卿了,还是看见我们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了?若如此,昨日?你跟渺兴堂的师兄说话,那我是不是也可以认为你跟他关系匪浅?” “你——”苏慧怒目:“你莫胡说?” “我怎么是胡说?我亲眼看见的,你们在一起有说有笑。哦,不只我,柴蓉蓉也看见了。” 她转头问柴蓉蓉:“是吧?” 柴蓉蓉点头:“我可以作证。” 苏慧气得脸色铁青:“你可有证据?我们分明只是谈论辞赋!” “是吗?”阿黎道:“在你眼里,看见旁人说话就是不干不净,自己跟男子说话就是谈论辞赋。怎么,你眼里有脏东西不成?还是说你心里有脏东西,所以?看什么都脏?” “宋槿宁!”苏慧没想到她嘴皮子这般利索,平日?看着温温柔柔的人,吵起架来居然?一点也不逊。 可她此时却不知?如何?反驳,只气鼓鼓瞪她:“你不就是仗着睿王府的势吗,得意什么?” “我何?须仗别人的势?”阿黎道:“我是襄阳侯府的嫡女,外祖家是国公府,父亲乃吏部尚书,即便没有睿王府,我的身份比你个苏慧照样绰绰有余。况且,读书人只讲才学本事,只靠自己立身,倒不像你苏慧,张口闭口就是借旁人的势。” “就是。”柴蓉蓉也在一旁帮腔:“苏慧,这?么喜欢权势,你还读什么书,你入宫侍选当?娘娘得了,权势滔天呢。” “哦,”她气死人不偿命地补充:“你姑母在宫中当?娘娘,兴许你入宫还能与姑母作伴呢。” 她话落,旁边看热闹的学子们有几个低笑起来。 苏慧脸色难堪,可这?会?儿?她一人难以吵赢两张嘴。便生生忍下欺辱,狠狠看了两人一眼,转身离去。 “慢着!”阿黎喊住她。 苏慧停下,就听她道:“你还没跟我道歉。” “宋槿宁,别太过分!” “谁过分了?”柴蓉蓉说:“是你先无凭无据泼脏水给阿黎,这?下你看吵不过就想?逃,怎么,有本事说别人坏话,没胆子道歉?” 苏慧怨恨地盯着她。 阿黎道:“苏慧,你与我不对付快十年,你不腻我都腻了。结业在即,我们从书院起的仇便在书院结束如何??” 毕竟苏慧也是京城贵女,以?后两人出了书院还得在贵女圈中碰头,阿黎不想?再让这?个苏慧搬弄是非。 她说:“我知你为何一直对我耿耿于怀,无非是见我处处比你优秀。既如此,我给你个机会?,咱们比试一场。若我赢了,你将之前冤枉我的话收回?,并跟我道歉,另外,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从今往后不准提我一个字。” “你敢不敢?” 苏慧被众人看得脸发烫,却仍旧镇定道:“好啊,若你输了呢?” “若我输了,此前的话我收回去,且任你提要求。” “好!比什么?” “不比作诗,不然我胜之不武,你选一个。” 苏慧脸黑。 宋槿宁这话无疑在讽刺她每回作诗都不如她,何?其猖狂。可她自有她的傲气,她也不会?选一个自己优异而宋槿宁不如的。 “上次马球赛我输你,那么......”她说:“咱们这次比赛马!” 第34章 两人?选的都是矮脚马, 平日用来打马球的。静香书院因材施教不分男女?,在君子六艺上皆涉猎。 而众多学子中,阿黎和苏慧是佼佼者,两人?在骑射上不分伯仲, 苏慧选这么项比试倒也没趁人?之危。 为彰显比赛公正, 两人还请了书院的山长做评判。 比赛规则很简单, 书?院后山山顶有一座凉亭, 凉亭中设了一杆旗帜,谁先夺得旗帜回来, 谁便算赢。 阿黎和苏慧各自选了匹马, 等在山门?之处。 “阿黎, 你有把?握吗?”柴蓉蓉担心:“后山上坡的路不好走?,可得小心。” 上山只有一条道?, 而且道?路狭窄只容得下一匹马经过。也就是说两人?在上山前就得先抢占先机, 谁第一个?先上山, 那么肯定是第一个夺得旗帜的人?。 况且,柴蓉蓉没说的是,苏慧马术也?很厉害, 与阿黎不相上下?, 这场比赛谁输谁赢还真难说。 因着两人?比赛, 其他学子陆陆续续地围拢过来, 虽不知宋槿宁和苏慧为何比赛且赌注是什么,但能瞧见静香书院两位才女对峙的盛况, 自然不会?错过。 柴蓉蓉这?边担忧的问题,他们私下?也?在议论, 并且还分析了两人马匹以及技巧的优劣势。 那厢,苏慧骑在马上, 坐直身子昂起下?巴,耳边细细听旁人说话。 她手指紧紧扣着缰绳,这?一赛,只能赢不能输。 这?是她在书院跟宋槿宁最后一次较量,若是此?战输了,往后在贵女?圈中她将永远矮她一头。 可凭什么呢? 无论做什么事,她一直以来都比别人努力。 小时候,别的孩子还在玩耍时,她就已经自己在书房背书了。别的孩子戌时睡觉,而她默诵文?章到亥时才歇。清晨,每每也?是鸡还未打鸣她就起来读书。 她比别人?努力,才成了为数不多能入静香书院读书的贵女。她比别人?努力,才有了拔尖的成绩。她十年如一日,拼尽全力,才成为京城贵妇人们交口称赞的才女?。 可有的人?,轻轻松松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从出生就能过得比别人?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让所有人?围着她转。 这?不公平,她们凭什么呢?! 想到此?,她转头打量了眼宋槿宁。 这?人?,从出生命就比别人?好,有睿王府的世子做夫婿,还被容世子捧在掌心,要天上的月亮都给她—— 入静香书?院读书?。 拜介白老先生做师父。 连吃穿用度也是京城贵女中最好的。 她苏慧,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换得母亲给她置办一套头面。但宋槿宁只需撒撒娇,容世子就会将全京城最好的头面捧到她面前。 这样的人...... 苏慧冷笑。 这一声笑被阿黎听见了,她转头瞧了眼,不予理会?。 她对柴蓉蓉道:“放心吧,我有把?握。” 柴蓉蓉点头,暗暗给她鼓劲:“加油,我等你下?来。” “好。” 没多久,锣声一响,比赛开始。两人一身骑装坐在马上,随着锣声如箭一般飞出去。 很快,在山道尽头不见了踪影。 阿黎和苏慧互不相让,两人?的马几?乎紧紧挨在一快。可前头一个转弯,苏慧正巧占据里侧的位置,是以当?即超阿黎一个?头。 占据上风后的苏慧,用力抽马臀,她胯\下?的马疯狂起来,只眨眼就将阿黎甩在了后头。 两人沿着小道跑了半刻钟,到了后山脚下?,果然,苏慧第一个?上了山道?。 苏慧转头看了眼阿黎,那一眼满含得意,仿佛在宣告胜利。 上山的路只有这?一条,谁抢在前头谁便占先机。这?一场,她赢得毫无悬念。 “宋槿宁,你要输了!”她说。 阿黎随后跟到山脚,却?突然停下?来。 她唇角微勾:“还不一定。” 苏慧见她停下来,不明白是何意,微微蹙眉。 可此?时比赛要紧,也?没工夫多想。当下又抽了一鞭马臀,立即走?了。 阿黎转头看了看侧边的山道?。 其实上山的路并非只有这?一条,还有一条旁人不大走的。但这条路只能到达半山腰的松林,而要去山顶,需得下马攀爬一截峭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