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坠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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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上次动静也没这么大啊。江元声不会是真的很惦记她吧? 紫色的蝴蝶在林间穿梭,仿佛陷入迷境一般骤然消失又浮出天穹。花蛊指示魔教弟子带着寿礼撤回据点之时,自恃轻功卓绝,一个人就把龙虎山大部分弟子引走了。不多时就把身后的人毒得东倒西歪全数甩掉,谁料正准备脱身至极,林子里又冒出个糙莽汉般的一流高手,想必是武当山的哪位高层亲自追捕,不禁啧啧称奇之余还多了丝讥笑。 哈,江元声不会以为放个一流来就能逮住她吧,要是现在的她真的只有堪堪一流,打死花蛊都不会回中原的。更何况她瓶颈之前还专门花了半年时间精进轻功。 这位高层剑法倒是不错,将花蛊放出的数只虫蛊全数拦住,但你挡得住一面,还挡得住第二面?花蛊的轻功飘忽不定,好似林中树木皆是她的遮掩,勉强击杀蛊虫之后便是软鞭顺势而袭,锁住手腕,花蛊借力跃向树下之人,毒针被腕间飘带蔽盖,直朝他心口射去。 宋希山慌忙躲避,还是被擦到了脖颈,女子正准备接着乘胜追击,却在中途察觉到了什么。脸色一黑,将鞭子一甩套住远处树杈,顺力跳起,赶紧逃窜走了。 然而棘手的是,武当和龙虎的弟子们跟不要命一波又一波的补上,且战且走,吃准了花蛊不敢与他们缠斗,硬是在苍翠的山林间拖慢了她的脚步。 江元声就根本不在乎他武当门人性命吗?送死一样的来跟她玩人海战术! 花蛊心下恨意渐起,抬手之间毒针又如天女散花般全部直射向武当门人。从裙摆之下又密密麻麻地爬出了无数蛊虫,遮天蔽日般越过龙虎山弟子扑向武当。 “呵呵!江元声派你们来送命拖延时间,你们倒是甘之如饴!” 花蛊提声嘲讽。轻松躲过几个道人掷来的利剑,然后不再恋战,提起十足的功力穿梭在山林之间,留下一地蛊虫撕咬着这些功力尚浅的门人。 再给她二十息!不!十息就能脱身!这些废物根本不足为惧,但她已经察觉到江元声的目的了,必须快逃!他这次几乎出动了全数武当弟子,不顾自己的寿宴,不管武当上的事务,没有哪家过寿宴的武林盟主会这么干,现在他只想抓她! 与此同时,不足五里之外的山林间,江元声拍了拍宋希山肩膀,顺手渡了两股真气。武当功法同根同源,疗伤止毒事半功倍。 “希山,辛苦你了,这次做的很好。”宋希山算起辈分来是江元声亡妻的远房族弟,与他有些瓜葛亲,比寻常同门更亲近一点。 宋希山神色激动,咬牙切齿地咒骂:“掌门,这妖人下手狠毒,专盯着武当弟子!执法堂伤了六人,小李一时不慎,被蛊虫废了半条胳膊!绝不能让她跑了!” 江元声适时的脸色一黑,摆出痛心的模样:“这些年接连清剿魔教,武当也被记恨,是我连累了你们。” “掌门!这绝不是您……” “好了!”江元声正色打断,“我只恨当年没有斩草除根,让她再次为祸武林。你好好祛毒,这次我绝不会给她半点机会。” 他没有再听宋希山的废话,如同一道闪电往花蛊的方向射去。只用了片刻便听得打斗声离自己已不到两里,于是运功扬声,先发制人:“花蛊!当年你狐媚皇帝,换来一纸诏令,如丧家之犬灰溜溜滚回南疆,竟然还敢回来寻死。” 花蛊纵身之间,江元声的声音响彻山林,她心中一沉。被他的嘲讽之语惹得心头火起,不客气地回道:“老东西!少在这道貌岸然!不是你被皇帝一句话吓得缩回武当的时候了!我们俩的仇大着呢!” 再恼怒,她也不会和江元声对上,花蛊再不恋战,将内力全部用在轻功上,飞速往远处逃去。 然而她以不少蛊虫为代价强行挣脱了武当龙虎弟子们的纠缠,可江元声却不是她能甩掉的。蛊虫,暗器,陷阱,毒水,在绝对的功力前如同无害的清风。 她只能在江元声凌厉的剑风下四处逃窜,不知不觉间被逼上了绝路。 天险绝壁下是一望无际的浓雾,看着被逼到绝路的的小母狗,江元声收剑回鞘,惬意的缓步上前:“有的人真是喜欢自寻死路。” 花蛊是真有点后悔自己是不是托大了,她是真没想到他决心连寿宴都不办了跑来追她啊! 鞭子打在江元声身上跟挠痒痒似的,身后已是死路,她却只能不停后退,冷汗从额角流下。她哼了一声,干巴巴地说道:“江叔叔还真是对侄女关怀备至,特意来送你点生辰贺礼都要忙不迭追我三百里。” 江叔叔,还真是令人有点怀念。他随手抓住花蛊的鞭子,鞭子在两人之间拉的笔直:“多年不见,想带侄女回武当玩玩,不会不给叔叔这个面子吧?” 跟他回武当,呵呵,她还不如现在就自杀! 回头就是陡崖,崖下是云海,花蛊心下瞬间下了决定,将自己的一身家当全数掷向江元声,毒虫,蛇蟾,暗器,虽然并不足以对他造成伤害,但一时竟有铺天盖地之效。 “你做梦!” “几年不见,还是这么不听话。”江元声闲庭信步,目光扫视在她的rou体上,像是已经在心中把她剥光。是先把她吊在树上?还是先把她四肢废掉? 一会就该有其他人赶来了,得在他们来之前把这只小母狗逮住,速战速决吧。 他真气鼓荡,衣袖飘摇,五毒的蛇虫鼠蚁四散而落,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还是只有这点小花招,是时候再教育教育我的好侄女了。” 他左手用力扯住鞭子,右手剑鞘直击花蛊脖颈,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击,花蛊却清楚的知道这一下挨上了她肯定得当场晕过去。 手中鞭仍旧紧握,女子借力向后仰去,将身体重量全数吊在江元声身上,堪堪躲过了剑鞘的一击,即将倒地之际,花蛊却仍未想起身,而是纵身向崖下跳去。 半个身体掉出悬崖之时,她听到了土石的断裂之声。不由得轻笑出来,故意挑衅大声喊道:“江叔叔!五年不见,您还是要被我算计!是不是太嫩了!” 话音刚落,被毒液迅速腐蚀的石块就再也支撑不住两人的体重,如雪崩一般塌陷下来,往深渊坠去。 “什么?!”脚下突然失去的支撑让江元声措手不及,花蛊却像早有准备一样用自己的下坠的冲量拉拽鞭子,不给他用轻功跃回崖上的机会。 情急之下江元声无心思考山石为何突然垮塌,一掌印在花蛊胸前,压着她向崖底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