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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他要她的心(3000珠加更)

    

94/ 他要她的心(3000珠加更)



    项昀声没想到他俩过来是找邬怜。

    本就食欲不佳,现在更没兴致,淡淡应付,“你们走吧,我睡觉。”

    瞿棹倒是没什么,陆柏屿不想走,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搭着茶几边缘,眉眼放纵,嗓调漫然:“我说你们是不是当我死了,泡我女朋友。”

    “分手了。”项昀声解开散乱挂在颈前的领带。

    闻言,陆柏屿轻笑一声,晃了晃脚尖,不知真假地感慨,“要说我们仨玩得到一起呢,竟然喜欢同一个女人。”

    许久没出声的瞿棹眼神深暗,不知在想什么,避而不谈。

    倒是项昀声,沉静的面容满是倦色,已经隐忍到极致,语态疏离,“你们已经是过去时了,和我没有竞争关系。”

    陆柏屿脸上笑意加深,瞿棹率先打断他,一针见血,“你爸妈不会同意的。”

    “那是我的事。”

    项昀声站起身,取出冰水,仰头喝下,浑身盘旋着生生冷意,“与你俩无关。”

    有人安静看戏,有人出头。

    瞿棹冷然轻嗤,“那就是各凭本事了。”

    看着他们俩的一来一回,陆柏屿不需要分辨是不是吵架,也不用调和,只盼越乱越好。

    这段饭终究没吃下去,瞿棹和陆柏屿一同离开,徒留项昀声看着堆了一桌子的火锅食材出神。他倏地勾起唇角,眼尾红晕加深,满脸嘲弄。

    他们仨这种关系,吃什么火锅啊。

    头晕,项昀声又躺到沙发上,拿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

    洗了澡,邬怜穿好睡衣,手机就响起来。

    有一种极其强烈的不祥预感。

    果然,又是冤家找来。

    项昀声的电话久久不停,她不接,一次撂下,他就再拨过来。看着那不断亮屏的手机,邬怜长吁一口气,忿忿拿起,语气直冲:“大晚上你有病吧!”

    听筒内极其安静,空了几秒,才响起项昀声低沉的声音,辨不出情绪:“吃饭了吗?”

    “……”

    现在快十点,邬怜觉得他没话找话,直接挂电话。

    可没过几秒,他的电话又进来。

    邬怜的心情已经到崩溃的临界点,接听后喊了一声,“我不饿,你没事就去睡觉,别来打扰我。”

    “我饿了。”像是没听到她的发泄,项昀声自顾自地说,“过来陪我吃饭。”

    “……”

    举着手机的手在微微发颤,邬怜深吸一口气,声音加重,“我不饿,我要睡觉了。”

    听筒内好安静。

    就在邬怜以为电话挂断时,项昀声淡淡出声,“那就过来睡。”

    “……”

    烦躁地抓了抓头,邬怜觉得这个住处不行,得尽早搬走。

    “要我过去?”项昀声打断她发散的思绪,“反正你家谁都去得。”

    “你别来!”

    邬怜连忙阻止,把手机丢在床上,开始到衣柜里找衣服,嘟嘟囔囔地抱怨,“说的好像是我让你们来的,一个个不要脸,现在倒打一耙……”

    项昀声没挂电话,模糊地听着这面的小情绪,唇角上扬的弧度连自己都没意识到。

    十分钟后,邬怜敲响对面的门。

    走进去,她就看到各种食材铺满桌面,绝非不止两个人的份量。想到刚从她视野消失的两个混蛋,她满脸怨念化作惊愕,又很快恢复自然。

    全露出了。

    这回她彻底成了他们眼中的便宜货。

    从没想过,自己能身陷这么凌乱的感情线,根本说不出口。

    “不饿就直接睡。”

    项昀声突然拉住邬怜的手,她反应不及,趔趄坐在他大腿上,随他一起靠着沙发,贴得极近。

    “起开。”她挣扎着,推男人胳膊。

    但对方不仅纹丝未动,胳膊紧圈着她的腰,还埋头在她颈窝,粗重地吻起来。

    今天瞿棹的出现让她正视一个问题。她到底是个人,还是他们玩乐的工具,凭什么他们有欲望,她就得被他们占有,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你把我当什么?”

    等邬怜反应过来自己问出这个愚蠢的问题时,已经来不及。

    项昀声把她压在沙发上,指骨缠着她的,和她对视,漆黑眸子迷离却专注,“当,要得到的女人。”

    眼睫轻眨,邬怜暗自咽唾沫,声音嘲弄:“你已经得到我了。”

    “不是身体。”抬手给她理理额头凌乱的碎发,项昀声用膝盖顶开她的腿,姿势更舒服,以一副云淡风轻的口吻说道,“我现在要你的心,要你心甘情愿。”

    以前那种靠威胁逼迫才能得到的快慰没意思。

    有强权就能得到。

    他腻了。

    他要更高级的东西,心。

    邬怜被他眸中的炽热晃了眼,怔怔看着,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凝固,只有两人此起彼伏的心跳声。

    她竟然能感受他身上鲜活的生命力。

    喉结上下滑动,邬怜还是反应不过来。沉默许久,她低声说道,“我已经过了相信男人的阶段。”

    在陆柏屿身上栽了好大一跤。

    虽没给家里造成真正的损失,但给她带来的影响却不小,让她对他冷硬的心感到恐惧。他们都是一个圈子里的人,玩得好,必定一丘之貉。

    她不信他。

    手撑着他的胸膛推搡,邬怜眼神清明,也不大吵大闹,反而冷静得很,“起来。”

    项昀声没动,齿间的酒气也不再,压在邬怜身上,冷感减缓,只有黑得让人无法洞悉的眼,深深看着她。

    “怎么不问我的近况。”

    他冷不丁地一句,让邬怜恍惚,对视着,声音放轻:“问了就让我走吗?”

    粗粝的指腹从她颧骨往下,摩挲着她脸上软rou,他嗓调悠缓:“你不问怎么知道。”

    “……”

    邬怜侧脸躲闪,问得机械:“你最近怎么样?”

    项昀声应声:“不好。”

    “……”

    到这一步,邬怜不会往下问了,脑袋发空。

    可又知道项昀声想要什么,她眼皮跳了一下,继续问:“为什么不好?”

    下一秒,在她脸上抚摸的大掌落在她下颌,虎口张开,轻轻捏住她两颊,一下把她的嘴掐成滚圆,只能发出模糊的哼声。

    模样娇憨可爱。

    项昀声笑了下,没有醉酒,眼神清明,启唇一字一顿:“想和你在一起。”

    “……”

    紧抿的唇翕动,邬怜想说话,又尽数吞下。

    还是因为项昀声在外的形象太正派。

    他说话的可信度下意识比陆柏屿那样的浪荡子高。

    当下竟然让邬怜恍惚。

    她蜷起指尖,想抠掌心,却发觉手被他握着,这一下直接和他牵手。

    “同意了?”挑眉看着紧扣的十指,项昀声明知故问。

    吓得邬怜猛地抽手,防备地蜷在胸口。

    可心跳在加快,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室内许久的沉默,邬怜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疯了别拉着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