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發現.微H
15.發現.微H
這是一間完全隔音的房間。 地闆鋪滿暗紅色地毯,牆面是深海藍的隔音棉,右手貼牆的地方點上了七根正在燃燒的細長白蠟燭,滴落的蠟浮在暗金色鏤空的燭台上。 蠟燭的底部放滿了各式各樣的全罩、半罩式面具,每一個面具旁邊都擺上了與之成套的道具。 麻蠅、尼龍繩、細針、粗針、針筒、矽膠球、鞭子、手銬等等琳瑯滿目。 左手邊的牆則是滿屏的黑色置物格,一格正方型的置物格大約是一名成年男人手掌張開的大小,放眼望去有兩櫃子的置物格,一個櫃子的縱向一排有七格,一共二十排。 橫向一排的最底部清一色放著各色的棒狀物品,倒數第二排則是各種用途的條狀用品,每排每格都歸類的很清楚仔細。 房間底部擺放一張皮質躺椅,坐躺後四肢可以分開來、使用黑色皮帶將之束起,躺椅的底部也有很多黑色皮帶,方便將雙手反綁助興,躺椅的後方中央則擺放各色的眼罩。 房間正中央有一張長方形大床,四個柱角皆為樣式精美的簍空設計,其中的材質為求刺激而全換成了鐵柱。 房門的左手邊牆上安裝了調節燈光的設計,可調昏暗也可以變幻燈光色彩。 房裡的燈全嵌在牆面中,整間房昏暗時瀰漫著詭譎。 林國鑫此時正口沫橫飛的嚎叫,扭曲的臉上看不清是淚水、口水亦或鼻血,總而言之全都混雜到了一起。 馬冰已經在一個小時內、將林國鑫從死亡邊緣拉回了八次,同時也送他死了八次,次次都在他快斷氣時放鬆了繩子。 眼看林國鑫剩下一口氣,兩人動手將他解綁,從床上扔到地下。 長時的缺氧讓林國鑫癱成一塊爛泥,被扔下床的他就這麼仰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親愛的小冰,到你佈置了。」 林國鑫死寂的眼中映出了兩人接吻後的激情畫面。 「再、再深一點……嗯、哈啊……」程澄的身後,馬冰雙手緊抓著她的柳腰不停撞擊著。 隨著馬冰的悶聲發出,趴在床緣的程澄將身下的棒狀物啟動,發出一陣『嗡嗡嗡』的響聲。待程澄的酥麻喊聲一出,她身後的馬冰更是賣力的加速衝刺。 昏暗的房裡充斥著『啪啪啪』的撞擊聲,兩人歡愉的聲音伴隨黏膩水聲毫不掩飾的全部發洩出來。 馬冰把自己雄偉的下身從程澄身後拔出,將打結後的套子謹慎收起,轉身從蠟燭下方挑出了幾條麻繩及一個全罩式頭套。 「小姊姊,那我開始了。」輕聲在趴倒床緣的程澄耳邊低語,馬冰轉身將頭套胡亂套到林國鑫頭上,接著回到半跪嬌喘的程澄身後。 麻繩穿過程澄新染的栗色長髮、套到她潔白的脖頸上。馬冰親暱的貼近,鼻息搔著程澄的耳廓。「要是受不了,我在幫幫妳,嗯?」 身下嗡嗡聲不斷的程澄將後腦仰靠在馬冰鎖骨上、緋紅的臉蛋露出癡迷的笑容,「那個小婊子之後就交給你了,我等著你一起去找姊姊……等著你,嗯?」 馬冰的利牙咬開新的包裝,再一次的套上自己,眼底充滿了珍惜和溫柔。「小姊姊,我會輕點。」 隨著馬冰挺進程澄的身軀,程澄開始動手抽送身下的棒狀物,她在脖頸上的麻繩也漸漸收緊。 「呃、呃……」程澄雙眼頓時充滿血絲,眼角不受控的流下生理淚水,左手死死的攥緊床單、右手使勁的上下抽送著自己。 緊勒的繩套隨著程澄癱軟倒地而鬆開,馬冰奮力一洩後才退離她柔軟的體內,再次仔細地收起套子、他將程澄手中沾滿蜜汁的棒狀物抽出扔到床的一角。 馬冰看著地下那爛泥般的林國鑫嗤笑,一邊小心翼翼地將程澄脖子上的套繩取下、發力扯斷,接著動作輕柔的重新為她套上。 林國鑫親眼看著馬冰將奄奄一息的程澄溫柔抱上床、緊緊勒紅她的四肢,他眼神痴迷的盯著程澄四肢擦出來的傷口、一邊心疼著。 從燭台下方又挑了條新的麻繩,馬冰揚起毫無笑意的嘴角緩緩靠近林國鑫。 「該你了,親愛的。」 幹!龍谷銘救命! 郭宇久違的飆出了髒話。 郭宇感覺到林國鑫早已吊著一口氣,心底只剩下濃濃的絕望和懊悔。 走近爛泥一般的林國鑫,馬冰將他身下的西裝褲挾著內褲扒下扔到一旁,拖著林國鑫的雙腳,將他拖到床尾、讓林國鑫全身上下只剩一個頭套俯在床緣處。 郭宇沒有這麼驚恐過,他的眼尾撇見馬冰下半身沒有收起來的意思,就這麼朝他一晃一晃的走過來。 「親愛的,你放心,我會輕點。」馬冰俯下身,從林國鑫耳後低語,接著將麻繩套到他脖頸上,慢慢、慢慢的絞轉到死緊。 睜開眼睛,郭宇突然倒吸一口氣。 「嘔!咳、咳咳咳嘔……」郭宇清醒後驚恐地雙眼瞪大,低頭又是乾嘔又是猛咳,一手緊握脖子,一手撐在副駕前方的置物櫃上。 一旁駕駛座上的龍谷銘嚇了大跳,連忙輕拍郭宇的背,等他順了順氣後才遞過已經擰開瓶蓋的瓶裝水。 喘著粗氣,郭宇抬頭猛灌一口水,難得沒有在清醒的第一時間接過紙筆。 「幹!還好那混蛋沒有……」郭宇止住聲音,對上身旁龍谷銘擔心的眼神。 「……cao。」終於發現自己人在車上,郭宇直接開了車門邁出去,又猛灌了大口水後跑到一旁大吐特吐。 第一次見到這麼暴躁的郭宇,龍谷銘有點錯愕,但他現在只能在旁邊備著水和毛巾,沉默不語。 「吳可莉。」喘著粗氣,郭宇再次接過龍谷銘手中的水,漱了一大口『呸』地一下吐掉,郭宇低著頭、一手抱住自己的胃。 粗喘了幾口氣,郭宇面色泛青的抓住龍谷銘的手腕。 「林國鑫的同事吳可莉,快去救她,兇手是程澄和她弟弟馬冰。」 郭宇隨即被龍谷銘扔進車裡寫字和休息,龍谷銘自己則掏出手機在車外蹙眉通電話。 郭宇寫了半個小時,龍谷銘講了半個小時。 深呼吸過後,郭宇原本的暴躁和噁心終於被理性強制壓抑下來。 他把胃裡的東西吐的一乾二淨,他還在車裡,還是白天,時間不對勁。 郭宇和龍谷銘吃過早餐才到達別墅,到達別墅的時間是11:50,郭宇在12:30入夢。 看了眼腕錶的時間,下午2:03,扣掉寫字的半個小時時間和吐到胃疼的十幾分鐘,郭宇只昏迷近一個小時而已。 不對勁,他進入林國鑫的身體時是早上八點,跟著去上班、下班、吃了晚飯,回到程澄別墅後到林國鑫死亡總共超過15小時。 郭宇抽出一張新的紙,蹙著眉頭手動整理時間線,龍谷銘不可能放他在車裡十幾個小時,他們也不可能在這棟別墅前待十幾個小時,所以他真的只昏倒了一個小時? 被龍谷銘打斷後再次入夢,夢裡的時間流速加快了,與現實時間不同步了。 郭宇在紙上塗塗寫寫,眼神裡再度充滿了光采。 看見車外的龍谷銘皺著眉掛斷電話,郭宇忍不住拿起紙張下車,想把這額外的大發現告訴他。 才剛走近龍谷銘,郭宇的手腕便被他拉了一把、整個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抱歉,沒把你拉回來。」龍谷銘輕輕拍著郭宇的背,語氣滿是自責和擔心。「吳可莉救到了。馬冰在她家,正要下殺手時被抓到了。」 郭宇忘了自己要說什麼,他的眼尾微微泛紅,緩緩加深自己的呼吸。郭宇從來沒想過、有人會因為喚不醒自己而自責。 「馬冰欺負你了?要不讓他死在監獄裡?我向你保證,悄悄地。」龍谷銘說這句話的語氣非常認真,認真的讓郭宇噎住。 「龍谷銘,我是郭宇,不是林國鑫。」收拾好情緒,郭宇才發覺龍谷銘的懷抱有些緊。「還有,你是不是又跑出什麼奇怪的屬性。」 靜默了一會,空氣中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郭宇發現龍谷銘真的沒有想放開自己的意思,於是又忍不住想皮一下。 由於矮了龍谷銘一小截、郭宇實在蹭不到他的肩膀,乾脆整張臉往龍谷銘的胸口蹭了蹭。 「谷谷,我吐得都餓了,吃你好不好?」 「嗯。」龍谷銘秒回。 郭宇:「……」 對不起,他錯了,腿斷了。 輕嘆一口氣,郭宇覺得現在的龍谷銘和垂耳朵的大型犬忽然有些相像。 他回拍龍谷銘的背:「我真的沒事。」 「……你顫了八次。」龍谷銘的聲音很輕。 「我真的沒事,真的。」郭宇苦笑,無視八次這個精準的話題。「我也真的吐餓了。」 「嗯,去昨天的餐廳?」龍谷銘終於肯放開郭宇,退一步、別過臉。 自己屁股Q彈的聲音瞬間充滿了腦內,郭宇咬牙切齒道:「不,隨便吃就好。」接著喃喃:「啊,這個世界多麼美麗、空氣多麼清新……」 「先吃,列表的事吃完在說。」龍谷銘眼神恢復清明,拉起郭宇的手腕又將他一把扔回了副駕。 「谷谷,我有新發現。」待龍谷銘上車,郭宇把原本的時間流速、由他打斷之後變快的結論說出,眼底充滿了星光。 「我以前入夢的時間都是和外界時間是同步的,唔、比如夢裡我去上學,到放學一共用了八小時,那我現實的身體就會昏迷八小時,但這次我在夢裡待了15小時,被勒了一小時,醒來後時間居然……」 「你被勒了一小時?」龍谷銘的身邊突然釋放出郭宇rou眼可見的實體冷氣。 「是林國鑫,我口誤了,對不起。」 不知道是不是郭宇的錯覺,他感覺龍谷銘從垂耳的大型犬、搖身一變成了內有惡犬。 「龍谷銘。」郭宇的視線從塗滿的紙上轉移,順手戳上龍谷銘臉頰認真道:「你的犬齒跑出來了。」 龍谷銘:「……」 聽見郭宇這麼說,龍谷銘收起他的犬齒專心看著前方,繃緊了下顎線。 郭宇歪頭疑惑,怎麼他每次從昏迷中醒來、谷谷都不像谷谷了。 但依舊那麼帶感,啊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