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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玄学文手撕邪祟 第80节

    闹了一会,彭天晴凑到钟念念身边,状若不经意地问:“念念,你哥和那个蓝雪是不是要结婚了?”

    “对啊。”钟念念把玩自己的头发。

    “你就这么……哎,不是,你不是不想她进你家门吗?”彭天晴急了。

    钟念念转头,深深看她一眼:“她是跟我哥结婚,又不是跟我结婚,我哥满意就行了,我怎么觉得,你比我还不想她嫁进我家?”

    “哪有?”彭天晴讪笑,“你别多想,我只是替你不值,以你哥哥的条件,结婚对象怎么也该是圈里有名有姓的家庭出身,这个蓝雪有什么?一个戏子而已。”

    “戏子怎么了?”钟念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都二十一世纪了,还对职业有偏见,演员不也是堂堂正正赚钱吗?你凭什么看不起?”

    钟念念一顿输出,彭天晴懵了,笑闹的其他女孩也懵了。

    落针可闻的环境中,王璐小心求证:“念念,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明星吗……?”

    “那是我年少无知,”钟念念哼了一声,“以后不许你们在我面前贬低明星这个职业。”

    “为什么啊?”

    “因为我现在粉了一个明星,谢钦辞,以后你们要是看到有人说他坏话,告诉我,我帮他骂回去。”

    钟念念认真的样子不似作假,女孩门面面相觑。

    好半晌,其中一个女孩开口:“念念,你也喜欢谢钦辞吗?我也喜欢,他好帅啊,我是从《奇旅》直播知道他的,他在里面可帅了,可惜视频全下架了……”

    “是吗是吗?我也觉得,好可惜啊,我现在完全补不到《奇旅》的视频。”

    “我手里有一些录播,你要看吗?”

    “要!”

    少年人的友情就是这么简单,我们喜欢同一样事务,就可以是好朋友。

    彭天晴落在最后,看着被簇拥在中间的钟念念,眼中闪过一抹怨恨。

    她用力掐了下手掌,努力调整好表情,跟了上去。

    放学回去后,彭天晴被母亲叫到楼上。

    “天晴,你问钟小姐了吗?钟家的婚事是怎么回事?”彭母一心想要自家大女儿嫁入钟家,从知道钟沭和一个女明星秘密交往后,就让彭天晴挑拨钟念念和那个女明星的关系。

    他们不是没想过别的办法,但钟沭对女明星的保护太好,直到公布订婚消息,他们才知道对方的秘密交往对象是谁。

    “妈,钟念念已经被那个女儿洗脑了,钟家也承认了她的少夫人地位,你别做梦想让大姐嫁过去了。”

    “怎么是我做梦呢,你大姐容貌学识样样不差,关键是那可是钟家,和钟家结亲,能有多少好处,你知道吗?”彭家已经在走下坡路,他们急需寻找一个有力靠山,挽救基业。

    彭天晴本就吃了一肚子气,这会儿更是不耐烦:“钟家钟家,钟家再了不起在燕京能排上几?你想大姐嫁入豪门,怎么不选傅家?傅家掌权人如今不也是单身?而且还没心上人。”

    “瞎说什么?傅家那是我们能肖想的吗?”傅氏掌权人的伴侣身份,谁不心动?可上一个心动并付出行动的人下场如何?

    偌大一个家族直接在燕京销声匿迹,谁敢拿全副身家去赌?

    反正彭家不敢。

    回到自己房间,彭天晴反锁房门,左右环顾一圈,拉上窗帘,打开床头的一个小柜子,小心从里面捧出一尊佛像。

    佛像酷似弥勒佛,但细看之下,会发现脸部有细微不协调,本该慈眉善目的眼因为往下多刻了一分,显得有些阴鸷。

    彭天晴将佛像摆在窗前的书桌上,虔诚跪下,在心中默念。

    上次她求完佛像,钟念念就病了几天,想来是有用的。

    念完心中述求,彭天晴拿起旁边的小刀,一狠心,撸起袖子,在胳膊上划了一道伤口。

    鲜红的血滴落在佛像上,佛像四周扭曲了一瞬,仿佛有无形存在从佛像中冒出,将滴落在佛像上的血舔干净。

    彭天晴不太熟练地给自己止血。

    新伤口旁边,一道划了不久的旧伤口血痂还没脱落,这是她上次对佛像许愿留下的。

    钟念念,凭什么我想要的一切你都能轻松得到?

    彭天晴垂下眼眸,遮住眼中的疯狂嫉妒。

    睡梦中,钟念念打了个寒颤,脖子上的香囊散发出一阵暖意,钟念念继续沉睡。

    那是一个粉红色小香囊,只不过里面装的不是香料,而是谢钦辞画的平安符。

    发生那件事后,蓝雪给了钟家人一些自己买的符,现在每天他们都将符贴身放在身上,担心符不够用,他们还向谢钦辞下了一笔大单子。

    谢钦辞示意他们可以先去青霄观求符,钟家人不肯,见识了谢钦辞的能力,他们明显对谢钦辞更为信任。

    谢钦辞在西城拍戏,根本没带那么多画符材料,只好联系余淮希,让他快递一些过来。

    “谢哥,怎么这次要这么多?”余淮希边记边问。

    “有个大客户定的,我干脆多画一些,免得中途又缺了。”谢钦辞道。

    “店里的份量好像不太够了。”余淮希为难。

    谢钦辞:“我上次来不是还有很多库存?”

    余淮希:“是啊,但是两天前来了个客人,买走一大批,所以现在库存不多了,我去问问爷爷,看能不能赶一些出来。”

    余淮希找到爷爷。

    余老爷子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余淮希不放心他受累,便继续照看着香火店,没让他去店里。

    “你说前两天有人买走了大量朱砂和符纸?”余老爷子从躺椅上坐起来。

    “是,不止这些,还买了不少香火,出手也很大方,我报价了,对方直接掏钱了,一分钱的价也没讲。”余淮希搬了把椅子坐过来。

    “怎么了吗,爷爷?”

    “其他不说,符纸朱砂等物,店里一直都是固定客户在买,你和我说说,这次来买的是个什么样的人。”

    “就一个中年人……”余淮希仔细回想,骇然发现自己完全想不起来那个人的特征,再回忆那天发生的事,只有一些很模糊的印象。

    “爷爷,我想不起来他长什么样子。”

    余淮希咽了下口水,“太奇怪了,爷爷你没问之前,我一直觉得自己的记忆没什么问题,可你问我,那个人有什么特征,我回想的时候发现,我只记得有这么件事,其他的一切都很模糊。”

    “看来是他不想人知道……”余老爷子思索了一会,拍板决定,“这几天你别去店里了,关店一段时间,正好我也要准备谢大师订购的东西。”

    “好。”

    转头,余淮希将这件事和谢钦辞说了。

    “真的好奇怪,谢哥,你说我会不会是遇到……了啊?”

    “他给你的钱是冥币?”

    余淮希挠了挠后脑勺:“那倒没有,他是扫码支付的。”

    “可能是道上的人,听你爷爷的,不清楚对方来意之前,你这段时间小心点。”

    “好。”

    余淮希挂断电话,发现自己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搓了搓胳膊,不知为何,感觉后背有些发寒。

    “谢老师,谢老师,开开门!”

    谢钦辞正要给傅明霁回消息,屋外传来剧烈敲门声。

    同一时间,手机振动。

    ——是时阳荣打来的。

    谢钦辞按下接听键。

    时阳荣惊恐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谢老师,救我——”

    门外,时阳荣握住手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今天他的戏份不多,拍完后,他突发奇想,打算在外面逛一逛。

    逛着逛着就到了傍晚。

    落日余晖为四周的一切打上一层朦胧金边,经纪人在电话里催他,时阳荣低着头回消息,没看路。

    走着走着,他与迎面走来的人撞上。

    “抱歉,我没看到。”时阳荣扶住帽子,没抬头。

    对面的人没说话,绕开他走了。

    时阳荣正要离开,瞥见地上多了个东西。

    是个钱包一样的东西。

    应该是他刚才撞的那个人掉的。

    时阳荣蹲下来,打算捡起来给他还回去。

    手指即将碰到钱包的一刹那,脑海中想起谢钦辞几天前说过的话。

    “你这几天不要捡东西”。

    时阳荣手机蜷了蜷,往后退。

    “喂,你的东西掉了。”时阳荣神使鬼差喊了一声。

    说完,他抬头。

    瞳孔剧缩。

    他以为已经离开的“人”正站在他不远处,直勾勾看着他。

    男人样貌普通,是放在人群里找不到的长相,穿着一身黑色长袍,这幅打扮在影视城算不上奇怪,时阳荣的心却猛跳了一下。

    说不清那时候是什么感觉,行动像断了片,在那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往后退的手一点点往前移。

    最终,碰到了那个钱包。

    他似乎看到了那个“人”嘴角的笑。

    “既然你捡到了,就送给你吧。”

    缥缈的、含糊的声音随着风被送到耳边。

    时阳荣拿着攥着钱包起身,往回走。

    “时阳荣,让你不要往外跑,你还不回我消息!”

    酒店里,经纪人的咆哮声由远及近,时阳荣猛地一惊,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