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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婚后心动 第45节

    这次,骆书禾主动踮脚去蹭他的嘴唇,两人气息都很烫。

    “想做吗。”他哑着嗓子问。

    骆书禾先是瞪大眼睛一瞬,确认:“要在这?”

    “嗯。”

    又问了遍,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脖颈:“想,还是不想。”

    她重重点头。

    就知道,想睡他很久了。

    晏池看着怀里人亮晶晶的眼睛,忽地笑了下,直接把人打横抱起进了屋。

    第40章

    室内连空调都没开,两人身上就搭了条薄被,可能他上一次来这都是夏天。干净是挺干净的,桌上花瓶里甚至插/着两支新鲜的白玫瑰。

    据晏池说都是下午见过那位阿姨在照看房子,她就住在附近。

    “我来这里时间不多,一年最多两次。想过要不要把这里搬空了省得打扫麻烦,但她坚决反对,说这里每一件家具都是爸妈留给我的。”

    “你们以前就关系很好吗。”

    “嗯。”他始终都很照顾她的感受,盯着她的眼睛问:“难受?”

    骆书禾另一只手与他十指扣着。

    “没有,你继续。”

    看她眉头微微蹙着,他大概也明白,心彻底软下来,手上动作却没停,轻声和她说话缓解紧张:“小时候我爸妈忙生意不常回来,那时候家里条件只能说过得去。她看我总是一个人可怜,时不时就喊我去家里吃饭。”

    “留守儿童。”骆书禾把脸埋在他颈窝。

    他笑了声,小心翼翼托着她脑袋:“哪这么惨,年纪小不懂事,这条巷子多少同龄小孩你知道吗,我巴不得他们不回来。”

    “啊,原来你小时候有朋友。”

    他就凶:“又皮痒了是吧。”

    那现在真是比小时候不可爱多了,她想。

    “那我想抱抱十岁的晏池小朋友。”

    “先cao心cao心你自己吧。”他收敛了笑意,躬身亲她,边开始一颗一颗解衬衫扣。

    黑暗中,骆书禾听见了衣料摩擦,被随手扔在地下的声音。接着是晏池低头在她身上逡巡一阵,她不给看,他就直接拎着她的手腕扣到头顶,然后覆下来整个包住她。

    “冷不冷。”

    “还好。”

    就是他人还跪在那拆东西,骆书禾躺着不敢动,长发散落在白色枕头上,一黑一白反差强烈。心里像藏了只正在发疯乱跑的兔子般忐忑,地上手机就响了。

    晏池并不打算理,都这个点了除了老太太能有谁,但那专属铃声锲而不舍响了一遍又一遍。是骆书禾憋不住了,推了他把:“乖,去接。”

    “接什么接。”

    晏池骂了句脏话。

    又低头看着两人身下,挑眉,意思是这怎么办。

    骆书禾给他顺毛:“回来再做。”

    晏池脸色不悦,随便套了件外套和裤子,里面什么都没穿就这么出去接电话。果不其然是老太太,说是半夜起来上厕所时,不小心把膝盖碰紫了块,翻医药箱翻了半天,不知道凃什么药膏好。

    他这回是真不耐烦了,脸拉老长,立在寒风中:“我是不是早让你换了那个破洗手台,你又说专门花钱找人设计的舍不得换,这下磕了碰了,知道找我了吧。”

    “我就多余问你,本来也不是叫你。骆骆呢,我和她说,她手机关机了,是和你在一块吧。”

    晏池回头看一眼房间:“她睡了。”

    “瞎说吧你,平时她哪这么早睡。”

    晏池索性挑明:“麻烦你自己看看时间,她累了,明白吗。”

    “呦呦呦,瞧把你得瑟的。”

    还是晏池交代她拿块干毛巾去冰箱里找冰裹着敷一敷,再喷些云南白药,实在不行上医院看看。

    “就是你得早点去,再活动活动,说不定瘀血都给化开了。”

    “呸,懒得和你说。”

    老太太说够了,撂了电话。

    回到房间,骆书禾早睡下了,还自己搬了被子出来,半颗脑袋都埋在被单里,睡得正香。晏池不好打扰她休息,凑过去吻了吻眉心,人到底醒了,迷迷瞪瞪睁眼睛看他,上来第一反应就是扯他衣服:“你还做吗。”

    “做什么做。”晏池哪敢再折腾她。

    她是睡得死,他进来的时候分明隐约听见了隔壁说话声。太久没回来,都快忘记了,这里隔音是真的很差,老房子,隔壁动静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扯过自己的衬衫给她裹好:“早点睡,明天早上带你去看日出。”

    她点头,滚进他怀里呓语:“这么乖,明天jiejie请小朋友吃糖。”

    他原本还在有一下没一下捏着她的脸玩,直接提起:“没完没了是吧,到底想不想睡。”

    骆书禾唇角弯了弯。

    忽而,她叫:“晏池。”

    晏池正在给她倒水,闻声抬头低低应了声,走过来给她喂水:“起来把水喝了。”

    入夜,这地方是真的安静,静到隐约能听见门外的流水声。骆书禾窝在他怀里,男人没穿上衣,大片胸膛就这么裸露着,她听见了再清晰不过的心跳声。

    她在解释:“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要是你想知道,以后再告诉你,可以吗。”

    谁料,晏池连眼睛都没睁,不动声色将被子往上拉了点盖住她肩膀。

    “随你便,反正也不是很感兴趣。”

    骆书禾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晏池这才睁眼:“能不能少乱想。”

    “要我和你说清楚?你的事情想说就说,不想就不说,我就是随口问一句,没那么大好奇心非要听。”

    转而,觉得确实是应该和她说清楚,把她脑袋从被褥里拔出来:“你用不着非要去讨好我身边的人,他们喜不喜欢你是他们的事情,不想认识就算了。你是我老婆,和别人又没关系。你那边也一样,你想把我介绍给谁,想怎么说都随便你。但我话说在前面,我脾气就这样,没办法哄人,最多只能保证不说些难听的话。”

    最后,他抚了抚她脸颊:“我是不是早就和你说过,别委屈自己。”

    骆书禾这回几乎是撞进他怀里:“你真好。”

    他就笑:“你怎么才知道。”

    经她同意,晏池还是看了眼她背上的疤,一个巴掌长度,看着有些年头。背上有细碎几条别的疤,但都淡得快看不出来。骆书禾抓着胸前衣服,心下忐忑,背对着催他:“别看了,很丑。”

    在昏暗灯光下,晏池摩挲着那道伤疤,眼神晦暗不明。

    而就是她正要把衣服拉上去,他已经低头亲了下来。

    骆书禾觉得那道陈年疤痕好像突然就活了过来,麻麻的,很痒。

    “还是很漂亮。”他说。

    *

    翌日清晨,骆书禾没睡醒就被人从床上拽起来,全程睡在车后座。等车开到山顶,她看了眼时间,才六点半。想下车,发现车门居然给锁了,她把车窗摇下来,多少带点不满和靠在车旁吹风的男人,就探了个头出来说:“你把我忘在车里了。”

    其实晏池这时正把玩着手里一根烟,想抽,怕她待会要醒。

    虽然她从没说过,但每次见他抽烟都会自动远离,想来是不喜欢的。

    见她醒了,晏池直接把烟收起来,眯着眼睛看她:“没忘,外面风很大,你就坐里面看。”

    骆书禾眺望了下天边。

    “真的能看见?云很厚。”

    “再等等。”他说。

    那天最后确实真的看到了日出,太阳悬在天边,在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过来时,两人挺有默契地对视了眼。

    骆书禾朝他勾了勾手指,他便再自然不过低下头,隔着车窗亲她。一只手扶在车门上,一只手捏着她下巴。

    “甜吗。”骆书禾看着他,慢慢道。

    晏池咬一口被渡到嘴里的软糖。

    “草莓味的,甜不甜。”她补充。

    “花样这么多。”晏池捏着她脸:“什么时候买的。”

    “来的路上,说要去买水的时候。”

    他们看日出的山顶过去一点就有个寺院,应该香火挺旺的,这个点就有不少人上山烧香了。等太阳彻底升上来,晏池不好做什么了,一薅她头顶:“带你去吃东西。”

    早饭是传统的南城早餐,生煎,馄饨,豆腐脑,还有一小笼烧卖和小笼包。

    骆书禾是第一次来这,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晏池看出来了,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看她:“你点,吃剩下的给我。”

    骆书禾放心了。

    因为这句话,早餐铺老板多看了他眼,说的是南城本地方言,骆书禾是一个字都没听懂。晏池倒是听懂了,但只是很惜字如金的嗯了两声,趁拿着小票到里屋找座位,骆书禾抓住机会好奇问:“老板刚刚说的什么。”

    “夸你。”

    “夸的什么。”

    晏池从竹筒里抽了双筷子擦干净了递给她,低头笑了下。

    “能吃是福。”

    “……”

    吃早饭后,他们差不多也该回去,骆书禾看了眼课表,解释自己下午还有课。而且接下来她有别的事,可能抽不出空陪他,言下之意就是有事没事都别来找她。

    晏池没点头,但也没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