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谁要和你们三个人的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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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晚上突然被叫出来,竟然没有骂人,反而关心他有没有好好睡觉。 室友的女朋友,虽然凶了点,眼神可怕了点…… 但,是个好人! 大受感动的Caleb诚实回答:“每天都睡,虽然还不如不睡……” 这事说来话长。 他再次下足决心,回到刚才中断的问题,“你最近有没有做那种……奇怪的梦?” 对面一下子沉默了。 他难以确定这种沉默是好是坏,但憋了足足一个月的困惑和恐惧已经到达顶点,尤其是刚才、看到他本以为是自己想象出来的、现实中并不存在的那个人后…… Caleb上前一步,急切地补充道:“就是那种,明知道没有发生,但因为太真实了所以特别可怕的——” 对方轻轻打断他。 “你最近是不是压力比较大?被我那天说的罚款和吊销驾照吓到了?给未成年人喝酒确实很严重,但好在Cyan没有真的遇到危险,他自己也说不怪你,我是不会强迫他去报警的。如果你到现在还觉得内疚,应该去跟他本人聊一聊,或者找专业的心理援助。” “……” 一盆冷水浇下来,Caleb反倒冷静了一些。 仔细想想,就算她追问,他要如何证明自己不是疯子、变态、或者更糟糕的什么东西? 他要怎么让她相信,他每晚都在入睡后经历一个截然不同版本的当天,持续整月的连环噩梦以一场死亡开端、另一场死亡收尾,阴郁湿冷的雾气缠绕着警笛声与红蓝光,以他的视角并不能知道事情的全貌,但她必须当心Cyan和她的哥哥—— 想到这里,Caleb又鼓起勇气朝等候的两人处看去。一个是从那天之后再没见过的室友,下半张脸被黑口罩遮挡,夜色中望过来的目光比以往锋利很多;一个是噩梦中的人物原样走进现实,作为东亚男性并不是容易给人压迫感的长相和身形,然而梦中留下的阴影根深蒂固,他总忍不住用余光搜寻对方身上能藏枪的位置。 Heather还在等他的下文。 她站在这里,就已经证明了梦与现实的差异。而他真的要为了还没发生、也很可能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提前对她示警,判两个无辜的人有罪吗? 他在自己的思绪中陷得太深,被Heather用手在眼前晃了几个来回,才恍然回到现实,近在咫尺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如果没有别的要说,今天就到这里吧。学校提供免费心理援助,我找一下把号码发给你……” “——对,号码!” 他怎么没早点想到呢? Caleb掏出手机,飞快打下一串熟记于心的数字,“这是我jiejie的号码,她在本地警局工作,你如果需要帮助不知道该找谁可以联系她!也不用担心隐私泄露,她很专业,不该说的绝对不会告诉我!” “……” 对面的女孩有一瞬间露出了“你没事吧”的表情,随即动动手指,把找到的心理援助热线发了过来。两串毫不相干的号码在数秒间完成了交换,她边保存边抬头看了他一眼,迟疑道:“……我谢谢你。可以的话还是早点给他们打电话吧,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好。” …… 与钟意室友聊完的陶然,转身朝他们走来时满脸的问号还没消掉。 不等陶决问她聊了什么,这位祖宗又开始了她的突发奇想:“我不想回家,我们找个地方去玩吧!” 三个人里两个没到合法饮酒年龄,酒吧和夜店自然没戏,但除此之外这个时间还营业的地方屈指可数,于是还没走远的金毛青年又被她叫回来,一趟顺风车不知为何开得战战兢兢,把人送到电影院门口便以最快速度逃离现场。 陶然被尾气呛了一口,举着手扇了半天,一掌拍在她哥腰上。 “你好像把他吓得不轻诶,有什么头猪吗?” 料她不舍得打钟意的身体,陶决没躲,果不其然声大力小,有点痒。他啧声,“我看你像头猪。现在你男朋友才是我,这锅不背。” 陶然不再理他,扭头跟钟意嘀嘀咕咕,却也没搞明白为什么那位平时很勇的大块头室友这次看到陌生人就吓得魂飞魄散。 三个人逆着散场的人流往里走。 场次和爆米花都所剩不多,恐怖片以二比一险胜爱情片,陶决手捧机器底部刮出来的最后一桶渣渣,被架住左右挟持入内。 为防止他中途逃跑,这对久别重逢的小情侣甚至没有挨着坐,而是把他夹在了中间,在每一个电锯冷光占满大银幕的时刻齐齐朝他望来。两张相似的脸挂着如出一辙的促狭表情,仿佛从里到外都是一对如假包换的亲兄妹。 他只能强迫自己把视线集中在电影画面上,就着洒满镜头的血浆,食之无味地往嘴里丢爆米花。 回过神来,两侧空无一人。 电影时长才刚过半,两人都没带走喝剩下的饮料,应该是结伴去了洗手间。陶决扯扯被冷汗黏在后背的上衣,又等了十分钟,不见有谁回来。 这一场原本就冷清,陶然和钟意一走,整个影厅只剩他独自面对满屏血浆。他等到第十一分钟,说不清在焦虑什么,终于再也坐不住。 洗手间里外都没有人影,逃生通道的指示牌亮着幽光,走廊尽头被那片莹绿色笼罩,让陶决下意识拒绝靠近。 顶灯不规则闪烁,在嗞嗞的电流声间隙,隐约能听见某种黏腻的水声。 他呼吸滞了滞。 理智说此时应当转身离去,脚步却不肯停下,带他转过逃生通道前的拐角。 如假包换的亲兄妹,这一刻又成了久别重逢的小情侣。他的meimei被抬起下巴、揽着腰压在墙上,毫无抵抗地张口接受属于亲生兄长的唾液,在晦暗的走廊深处被亲得双腿绞紧簌簌发抖。 愣住的几秒间,他已经错过及时离开的机会,被暧昧的絮絮低语缚在原地。 “嘴巴不要闭起来,喜欢就多吞一点……是这样吗?……哥哥是这样弄的吗?” “……呜、只有手指啦、那次……” “也接过吻吧?我看到了,你故意让我看到的,我后来才想明白。” “你不开心了吗?别不开心呀,我只是……” “我知道。和哥哥做的时候,疼吗?” “还、还好……?”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再把疼痛当成……” “以后、唔、以后不会了……不行、太舒服、舌头、别这样吸——会、会变得……嗯……没办法回去坐好……” “不要。如果只是让你舒服的话……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我也……” 交缠的唇舌泛着水光,刺得他不敢直视。 此刻占据他身体的少年神色淡淡地垂着眼帘,全然一副抽离情欲之外的模样,却只随意挑动就让他的meimei酥软难立。 陶决无声退后一步。 按常理来说、应该不会在此时分心的少年,却冷不防向他藏身的阴影,投来清明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