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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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提督拢拢系在肩上的披风,将你挡住,视线里的柔滑布料透光性不错,随着走动踏过一处明、一处暗、又一处光亮,你收紧了五指,扯住他衣服上的扣子。 在外人看来,他会是什么样的呢? “放松一些。” 你可忍耐不住好奇心,把手伸进了那笔直衣领下遮掩的锁骨,这位旅者的皮肤是和你一般温热的。白银提督脚步一顿,旋即微微低下头,提醒了你一声,而你刚刚好要抽出手,手指抵在了他的下巴上。 稍微一顶,就随你的意偏过了脸去,留下不怎么明显的红痕,那双琉璃似的紫眸里没能因此出现你想看的娇羞或者恼怒情绪,依旧一视同仁地看作别物。 仿佛他在你宿舍里时那样可怕的压迫感只是噩梦。 你无趣地收回手,手掌钻进了披风下面搭住这位提督大人的肩膀,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动了动蜷起的腿,靠在了对方的胸口处,耳边就是他稳定的心跳声。 要去哪儿呢?你不知道。 你忘记了很多事情,偶尔也会不想在意逃不逃、走不走什么的。就算叶瑄把你灭口了也好,你想,好像很久之前,自己就有过这种消极寻死的想法了。 是为了谁……呢? …… 千之帝国建立在庞大的无垠星海之中,就连那个训练基地本身也是搭载在一架大型的飞行器上的造物,白银提督有着属于自己的星舰。在星间“流浪”的生活里,星舰就是帝国人们的半固定居所。 你上一次来到这里时,留下的花还放在一处架子上,模仿着“日光”的球形灯悬在上方,装着水的透明容器置放在旁边,似乎不久前才有人使用过。 也许是换了真正的泥土的原因,起初探出的那一小点儿的绿苗已经长高了点儿,扎根的主要茎干变得粗壮而有实质,表面有了一个个高低不平、分布不匀的突起的小刺,还伸出了额外的枝叶,白银提督告诉你,可以通过“浇水”和“晒太阳”的方式让它存活。 当然,后者是指那个小圆灯。 “您简直很了解它的生长方式。” 你给玫瑰浇着水,心里暗戳戳的有点儿感到不平衡,为什么他能了解这样一个不会说话的死物,却不能把你们之间那么奇怪的氛围当作一个题目去解答? “提督大人,调到这个温度,它会不会被晒死?……” “应当不会。” 对方通过安装在角落里的监视器回答了你。 ……算了,还是先让它长大好了。 …… 白银提督这几天好像格外地悠闲,他总是在星舰上待着,或是看书,或是画一些你一看就觉得头痛的东西,有时还会以平等的姿态邀请你去做“模特”。 和“晒太阳”一样,是个难以深度理解的词语。 就算在自己的星舰上,白银提督依旧穿着那身华丽的军装,并要求你也不能换下副官的服装……当然,你好像换来换去都是在做一个“下属”,就是想换,也没有另外可供挑选的衣服,帝国的律令多么森严。 但在白银提督的笔下,你穿着的不再是这套贴身的红白裙装,而是各种各样,只存在于一些资料里的长裙、短裙、连帽衫、衬衫……生动活泼。 各种各样的小人肖像可爱极了。 “那是我吗?” 你揉揉举得累了的手,探到画布前看着里面的人像,不禁感叹,他的想象力实在是……太过丰富了。 就是场景过于空了。你头一次羡慕起画里的自己。 “为什么没有背景呢?” “提督大人,我斗胆提个建议。因为我不会画画啊那个,我觉得,你可以试试画一条街,再画……” 占据画布半边的“你”戴着毛线帽、还系着围巾,似乎处于一个有点冷又不太冷的天气。你随便就想起了之前的那个梦,还有点照着答案出题的感觉。 当你带着还没来得及压下去的笑意,去看白银提督时,他微微愣了神,好像也在思考着其中原因,执在手里的画笔上颜料未干,迟迟没有落下,发着抖。 “为什么……吗?” 他朝你露出一个极浅的微笑,而后轻声拒绝了,“嗯,你描述得很真实。只是,这样我反而画不出来了。” “……” 你欲言又止。 算了,笔又不在你手上,还能怎么办,随着他呗。 但是画画?一起算了吧。 “提督大人,用这个方式打发时间,会不会太无聊了?”你别有所图,倾身靠在他耳边,敏锐察觉到对方紧张了一下——一个使劲就攥住了你的手腕。 但没排斥你的触碰。 双唇相贴一瞬,吐息都放得轻微许多。你望向面前人半阖着的眼眸,他似乎不在意,更没有反应,睫毛柔柔地扫过你的脸颊,像是角落里的雕塑。这个接触对你来说只是试探,而白银提督倾身、将要站起。 他回应了你。 那支画笔“扑通”一声掉进了涮笔筒里,缓缓沉落。 …… 如果说,那幅画里的你处于秋天,梦里的路辰是陪在你身边的恋人,那如今的叶瑄,一定也会在其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如同碗筷和刀叉的组合,缺一不可。 这片建立在星舰内部的画室四周都是特殊的透明墙面,同时可以充当投影的幕布。你第一次来到这里时,四面是足能够以假乱真的紫藤花簇的影像。 现在,它们被暂时关闭了。 “这里有记录仪吗?” 叶瑄靠在你的肩头,你们同处于这间画室的角落。以往不可接近一般的疏离感从他的脸上消散以后,沉沉的迷惘在那双紫眸里汇聚成了nongnong的雾。 “……没有。” 叶瑄几乎是呢喃着,用气音回答了你的问话,他侧过脸、用柔软的唇瓣贴上你仰起的脖颈,几次不稳的呼吸声从相贴的皮rou里找到缝隙传出,那件绕在他肩头的宽大的披风这次不止挡住了你,也将他遮在其中。 啾。很轻的一声。 他小心嘬咬着你颈侧的软rou,细密地一点点下移到锁骨,“这样会不舒服吗?”叶瑄柔声问你。那些地方并不痛,湿热的鼻息喷洒在上面,反倒酥痒酥麻的,使你想起雨天里犯困时陷入柔软的枕头所带来的愉悦。 “还不错。” 你舒适地眯了眯眼,奖励了一个大大的亲亲回去。 不知道是不是空间窄小的原因,连叶瑄的脸都有些发烫了,他握住你想要伸过来抚摸脸颊的手,放在了耳朵旁边,那里泛着要滴出血来一样的灼热的红色。 “现在……也会是吗?” 这好像没有什么关联。你捏了捏他的耳垂。 那儿太适合被戴上什么了。 而叶瑄似乎会错了意,敛下去那些不属于白银提督该露出来的表情,让你好像以为自己刚才是看走了神。 难道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