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意外

    晚上洗漱完躺在床上，霍以弦觉得整个人有些恍惚。

    “小茶。”霍以弦侧身看向小茶，抬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霍以弦承诺。

    转眼就到了玉米收成的季节，农作物太多，霍以弦还是被迫干了几天活。

    “嘶～”

    手臂被玉米叶划了许多红痕，肩膀上也因为背玉米被勒得青紫，霍以弦欲哭无泪。

    “妈，可以休息了吧？”霍以弦可怜巴巴地望着莫大娘，“我和小茶真的不行了。”

    看着他俩惨兮兮的模样，莫大娘也心软了，“剩下的也没多少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谢谢妈！”霍以弦欢呼雀跃，拉着小茶就往家里跑。

    家里没有药，也没有碘伏，霍以弦只好先用肥皂水清洗一下伤口。

    “小茶，疼吗？”

    霍以弦抬起小茶的手，他的情况和自己差不多，想着他也瘙痒疼痛，霍以弦便给他轻轻吹了吹。

    轻柔微凉的风打在小茶的手臂上，疼痛似乎也被消除了不少。

    看着霍以弦认真的模样，小茶睫羽微颤。他的世界里，似乎多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第二天一大早莫大娘就去了县城，霍以弦和小茶倒是睡了个好觉。

    中午霍以弦就起来把饭菜做好，不然待会儿莫大娘回来肯定被骂。

    “妈，你怎么了？”

    莫大娘回来后，霍以弦就见她脸色不太好。

    “村长家的儿媳妇春萍居然趁着去医院检查的空隙想跑，得亏她没钱，不然真就被她跑了。”莫大娘冷声道。

    “那她没事吧？”霍以弦问。

    “她怀孕了，村长一家自然拿她没办法，等她生下孩子有她受的。”莫大娘不以为意。

    “我说小萱，你都来我们家快两个月了，那春萍才来一个月就有了，你和小茶是怎么回事？”莫大娘突然盯着霍以弦问。

    “可能是我体质不好吧。”霍以弦一脸哀伤，“我妈生我的时候没吃好，我小时候总爱生病，可能就有影响吧。”

    “哎，这也不是你的错。”莫大娘放下碗筷，从她上街买来的一箩筐东西里面翻出一大口袋中药来，“这是我找老中医开的药，只要你和小茶按时喝，保准能怀上我的大孙子。”

    霍以弦嘴角微微抽搐，但迫于莫大娘期待的眼神，也只能假意附和。

    莫大娘也是雷厉风行，晚上睡觉前就给霍以弦和小茶端来了熬好的中药。

    看他俩都喝完了，莫大娘这才满意地离开。

    霍以弦和小茶面面相觑，都对莫大娘挺无语的。

    坐在桌子旁看了一会儿书，困意来袭，转进被子里霍以弦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她觉得身体的温度似乎高的有些离谱。

    “小茶，小茶。”霍以弦摸了一下小茶的额头，发现他和自己差不多。

    “妈的！”霍以弦的脸色沉了下来，这个老女人居然给她和小茶下药，简直丧心病狂。

    霍以弦摇了摇有些恍惚的脑袋，跌跌撞撞下了床，她得赶紧到外面冲个凉水去。

    她来到门边拔掉插栓，却发现怎么用力都打不开门。

    “妈，开门啊！快开门啊！”霍以弦喊了好多声都没人应答，看来这老女人是铁了心要搞他们。

    窗户也被抵死了，任凭霍以弦怎么用力推都推不开。

    霍以弦跌坐在地上，大喘粗气，她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小茶也没比她好多少，他从床上掉了下来，坐在地上就没动过，以往清澈透明的眼眸也变得水光潋滟。

    霍以弦看着他的眼睛，内心忽然升起一阵渴望，她想看他哭，想看他在她身下哭的模样。

    “霍以弦，那老女人不是人你也不是人吗？！”霍以弦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感觉自己的大脑已经不受控制了。

    霍以弦就保持一个姿势一直望着小茶，最终她还是站了起来，踏出第一步，“小茶，对不起。”

    她来到床边抱起小茶，出乎意料的轻，也很软。

    她毫无章法地亲吻着身下的人，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身体的难受。

    “对不起，对不起……”霍以弦只要开口说话，就是在道歉，她不知道除了道歉，还有什么能减轻她的罪孽。

    小茶被她弄的昏昏沉沉，这种跌宕起伏的感觉，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眼底雾气氤氲，他微微睁着一双泫然欲泣的大眼，星星点点的泪意酝酿起来。

    在两人结合的瞬间，霍以弦如愿以偿的看见小茶哭了，她诡异地感觉到自己更兴奋了，与此同时在内心也唾弃自己变态。

    ——

    骤雨初晴。

    昨夜不知何时落了雨，霍以弦醒来的时候，小茶还乖巧地躺在她的怀里，身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

    霍以弦简直没脸看，她温柔地吻了吻小茶的额头，给他盖好被子，便起了床。

    这下门倒是轻而易举就打开了。霍以弦冷笑一声，还大孙子，你倒是会做梦。

    就算御风没来，她也会先了结了这个老女人。

    霍以弦跟没事人一样，莫大娘反而有些坐不住了。

    “小萱，你不会怪妈吧？”莫大娘理不直气也壮，“我这也是为了你和小茶好。”

    “妈，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怪你呢。”霍以弦朝她微微一笑。

    “那就好，这才是妈的好媳妇嘛。”莫大娘笑着拍了拍霍以弦的肩膀，开心的不得了。

    日子还是跟往常一样过，可能是地里没多少活了，也有可能是愧疚，莫大娘倒是很少让霍以弦和小茶去地里了。

    “小茶，过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离开了。”

    霍以弦陪小茶坐在台阶上，她捧着小茶的脸，在他红润的嘴唇上落下一吻。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思考会让小茶变得十分迷茫，霍以弦的眼神像是蛊惑人心，他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嗯。”